迎著清晨的陽光與露珠,周景翊今日與柱子一同來到花甜家,他們來時花晴正好出門,當看見眼前這一大一小兩人牽著手時,就連花晴都嚇了一跳。
明明周景翊還是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卻沒想到對小孩子耐心挺足的。
不僅僅是花晴,就連花甜也發現了,今日的師父兩人簡直是幹勁十足。
花甜忙完早飯之後,便看見院子裏的柴棍都劈了,缸裏的水也打滿了,牆角邊的兔子也被喂得飽飽的。
這些,全是他們做的?
“開飯了。”
她喊了一嗓子,那邊的兩師徒均不客氣地走向桌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花甜覺得這師徒倆之間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了,也許是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看樣子,他們變得更加親密了。
花甜心中不由有些心慰,之前將柱子托付給周景翊的時候,她還擔心他沒有教導小孩子的耐心,卻沒想到,才二日不到的功夫,周景翊便讓天性內斂的柱子對他親熱起來了。
看著眼前大口大口喝粥的男人,花甜心中突然升起了調侃之意。
“怎麼,今早過來時,紅袖姑娘沒有好好服伺你的早飯嗎?”
“咳咳………”
花甜提起紅袖,周景翊差點被口裏的粥給嗆到了,他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開始拚命咳了起來。
桌旁邊的花晴與柱子,則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紅袖是誰?看這樣子,難道跟周大哥(師父)關係非淺?
“她……昨夜餘兄便送她回去了?”
“回去?不是說她無處可去嗎?”
周景翊自覺說漏了嘴,忙改口道:“是送她走……”
花甜仿若打趣,又仿若漫不經心道:“何必送走那姑娘呢,她也是可憐,不如你收下她吧?”
說完,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周景翊覺得自己額間的汗水又滴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遇見花甜這樣的目光,心底便如同有一麵牛皮鼓在不住地敲打著。
“餘兄已經為她安排好去處了,再說……我對她也沒那意思,你別多想了。”
他的話音一落,便見花甜一張桃花臉紅了紅。
她忍不住瞪向他:“誰多想了。”
周景翊忙道:“行行,你沒多想,是我多想了,吃飯吃飯……”
此時花甜才作罷,她挑起離自己最近的那根酸黃瓜丟到周景翊碗裏,眼眼斜瞥唇角勾笑:“喏,你想要點酸味,這酸黃瓜味道最好不過了。”
周景翊:……
怎麼有種被人看穿又無地自容的感覺!
桌邊,花晴與柱子也大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們倆捧起自己的碗,偷偷掩著嘴角的笑意。
糗,某人真糗!
花甜往嘴裏送了兩口粥之後,也不由笑了起來,周景翊見她露出了笑臉,那一絲尷尬消失殆盡,心底也隨之歡快了起來。
一時之間,飯桌上的氣氛好極了……
花家裏,氣氛就沒有那麼好了,花瑩瑩與花荀兩人正在家裏吵鬧著。
“荀兒,我可聽說了,新來的武學先生是個很好的人,你過去了之後,一定能在他手裏學到不少東西。”
“我不去!我有花甜給的武功秘籍,才不稀罕別人教什麼。”
花荀一張小臉上滿不在乎,對於他來講,他好不容易擺脫了學堂生活,這一段日子他在花家,又養得肥肥胖胖,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