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幾個隨從很快在魏福家搜索起來了,不過他們找了許久,卻並無收獲。
“嗬,我都說我們家沒有了。”柳氏的神情總算是緩過來了一點,她一張臉上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幸。
“真仔細搜過了?”
“小姐,我們裏裏外外搜過了,確實沒有。”
柳鶯鶯轉向花甜:“甜兒,也許你的直覺出錯了?”
“不會的。”
花甜一把推在擋在她麵前的幾個人,徑直朝著魏福家走去,柳氏一見她這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這位姑娘,你的人已經進去過了,明明什麼都找不到,你還往裏麵衝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官,你們擅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花甜挑眉:“真是賊喊捉賊,你信不信我現在進去了就能找到贓物。”
“啊呸,你少汙蔑人了,我們家才沒有那東西,你們走吧,否則別怪我拿掃帚趕人啊。”
柳氏說完,朝著花甜身後的幾個婦人遞了一個眼神。
那幾個婦人忙上前,一人拉過花甜一邊,嘴裏仿佛安慰又仿佛勸道:“姑娘,我們知道你丟了東西著急,可再急也不能不講理是不是,剛才你們的人進去搜不是什麼都沒搜到嗎,那說明東西並不在裏麵啊,現在天也黑了想必你們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下,走吧走吧……”
若是尋常小丫頭,被幾個婦人這樣一拉扯,肯定沒力氣掙脫,但是花甜卻隻微微使了一點力,便將這幾人甩開了。
“你們說獵物不在這裏,可我卻認定了獵物就在這,我現在就去找出來,給你們看看。”
花甜腳步幾乎如箭一般衝向魏福家,眼看著就要入門而過時,魏福和他的幾個孩子衝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不許進去。”
“對,這是我家,你滾!”
“滾!”
花甜冷眼看向離她最近的魏福,這是一個靠著妻子在外麵偷盜混吃混喝的男人,難道她還怕他不成?
直接一腳踹開他,花甜尋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來到後院。
“天殺的啊,這是哪裏來的夜叉?闖了我屋子又要殺我男人,各位鄉親們啊,你們得替我做主啊。”
柳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幹嚎起來了,她的幾個孩子見她這樣,也跟著一起痛哭起來。
一時之間,場麵又開始混亂了。
柳鶯鶯:“甜兒,這樣不太好吧,看她們這樣你仿佛是哪個山頭的惡霸一樣。”
花甜:“他們這是以弱賣弱,別廢話,過來幾個人,把這個地窖打開。”
她腳底下,正好踩著地窖的門,這地窖建得隱蔽,正是如此,剛才柳家的隨從進來才沒發現。
待地窖的門被打開之後,柳氏的臉上頓時失去了顏色,她哭也不哭了,嚎也不嚎了,整個人安靜如雞。
而她身後的幾個婦人則開始著急起來了,她們互相交換著眼色:這可怎麼是好?
一隻黑熊一頭山豬,實在是太顯眼了,當這兩個巨型獵物被拖出來時,場麵出現顧詭異的死靜。
所有小魏村的人都沒有說話,那些婦人們臉色也難看極了,她們的丈夫與孩子則幹脆閉嘴裝死。
最後還是小魏村的裏長紅著一張老臉走到花甜麵前,對著花甜深深作了一個揖:“姑娘,對不住了,是老朽沒有冶理好村子……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做為賠禮老朽再贈您十隻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