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兒在落入水中那一刻,本能地想要捉住什麼,她反手抓住身後的人,卻因為對方早已經是蓄意謀之,所以她還是被強推之冰冷的湖水裏。
隻是在掙紮過程中,她的手指甲被劃斷,尖銳的指甲勾勒出肇事者身上一根絲線……
誰都沒有察覺到,就根絲線就這麼無聲地卡在斷裂的指甲縫中,隻至麗兒被打撈上來。
花甜從王大夫進門那一刻,就觀察他的衣袖,可惜絲線太細,就算沒了一根,整個衣服穿在人身上也看不出來。
除非,脫了衣服對比。
本以為王大夫會有一番推脫,卻沒想到,對方很幹脆地將身上的外衣給脫了。
“姑娘隻管拿去對比,若真發現有劃痕,你即可將我送官便行。”
花甜:……
這人如此磊落,難道真不是他?
可不是他,還能是誰?
花甜將王大夫的外衣交給勇子和石頭,這兩個家夥眼尖手快,想必一會就能出答案了。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
“大人府上有繡娘嗎,我想請一位繡娘出來鑒別一下。”
隻有經驗老道的人,才能更清楚地看出這衣服上到底有沒問題。
“沒有,不過街角處就有繡坊,我現在就派人去請回最好的繡娘。”
花甜點頭,再隨即瞟了一眼王大夫和二姨娘,兩人目前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莫非,這兩人真是清白的?
很快,那邊查對一番之後勇子和石頭,朝著花甜的方向搖了搖頭,而府裏請來最好的繡娘,也下出了最後的結論。
“這衣服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一絲劃痕嗎?”
“沒有,老身做繡娘幾十年,不會連這點常識性的錯誤都犯的。”
“那麻煩了。”
王大夫冷眼旁觀看著花甜將繡娘送走,他從花甜手裏接過那衣服,一把甩到自己身後小徒弟手中。
“回去之後把這衣服給燒了,真是晦氣。”
“你……”
程大夫氣不過,真想將這姓王的給拉到衙門去打幾大板子。
卻被花甜給製止了。
她對著王大夫道:“抱歉,剛才是我判斷錯誤了,希望你別放在心上,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算是身為大夫,也會有看診錯誤的時候,不是嗎?”
花甜一番輕聲細語,又是真誠的道歉,王大夫心底那火氣才消了些。
“姑娘,以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一世英明差點就要毀在……”
“哎!”
王大夫話還未說話,這被身後小徒弟給打斷了。
他有些惱怒地回頭,瞪了一眼不識時務的小徒弟,“師父說話時你亂插什麼嘴?”
“不是,師父,你這衣服我好像在哪裏看見過。”
小徒弟話一說話,花甜眼眸瞬間一亮,她甚至看見那邊二姨娘身形好像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迫不及待問道:“在哪?”
“我……我想不起來了,對了,這衣服徐大哥不也有一件嗎,記得當時麵料是師娘買回來了,她買了二匹,其中一匹就給了徐大哥。”
小徒弟話一說完,王大夫也想起來了。
“是的,當時這麵料是內子外出買的,因徐達來咱們和安堂幾年也立下不少功勞,所以內子特意多買了一匹答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