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抬起眼眸看向他,一身新郎服將他的身姿襯得挺撥如鬆,寬肩細腰大長腿,他是應有盡有。
花甜低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同蝴蝶的翅膀。
周景翊喉結滾動,目光如膠似漆般粘在她身上。
喜婆見此狀況,什麼話也未說,嘴角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悄聲走了出去。
“甜兒。”
周景翊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離得近了,才發現他身上帶著微醺的氣息。
“你喝酒了?”
“嗯。賓客們太鬧,躲不過。”
周景翊笑容裏帶著一絲無奈和喜色,他從桌前又取了兩杯,交了一杯到她手裏。
“不過你放心,我還保留著一絲清醒與娘子你喝合巹酒。”
他目光炙熱般看向她:“娘子,請吧。”
花甜臉一紅,這家夥……
花甜舉起酒杯,兩個人慢慢湊近。
他氣息濃烈,一雙眼不曾錯開過一瞬,花甜在他的注視之下,連手裏的酒杯都差點拿不穩了。
“甜兒,我終於取到你了。”
周景翊來不及放下酒杯,一把將佳人抱入懷裏,一雙唇不由分說就吻了上去。
花甜一絲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就這樣被他吻得結結實實的。
他的懷抱溫和,肩膀寬闊,就這樣安靜地躺在他懷裏,仿佛就已經是天長地久一般……
不過,周景翊又怎麼會真的讓她安靜。
一雙大手不客氣地將外衣扯開,他的身體貼得更近了。
“等等……”
花甜喘著氣,整個人緊張地有些微微發抖。
“我真的等不了,甜兒,給我……”
箭在鉉上不得不發,周景翊覺得自己此時痛苦又快樂著……
“花師傅,花師傅……”
外麵,有人大聲喊叫著,花甜與周景翊兩人身體同時一僵,目光看向窗外。
窗戶是關著的,雖然看不見外麵人的相貌,卻能聽見聲音傳來。
“花師傅,程府出事了,程大人讓你過去一趟……”
周景翊目光不善地瞪著窗外,今日是什麼日子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花甜推了他一把,“快些起來吧,程大人知書達理,如若不是什麼為難之事,他萬不會選在這一天讓我過去的。”
周景翊鐵青著一張臉,咬著牙齒道:“新婚之夜娘子被叫走了,我要補償。”
說完,不等花甜是何反應,如狼似虎般就撲了過去。
花甜:……
這個家夥!
花甜到程府的時候,程大人臉色難看極了。
看見她過來,目光裏才恢複了一絲和善,他走近花甜身邊,下意識就鬆了一口氣。
仿佛花甜不知不覺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他的依靠一般。
程大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現在他心中就是這種想法。
“花師傅,你來得正好。”
程大人壓低聲音對花甜道:“又死人了。”
花甜:“這次是誰?”
“二姨娘。”
花甜目光裏劃過一絲詫異之色,她以為,這宅子裏誰都可能有意外,就是二姨娘不會。
萬萬沒想到,這次出事的居然是二姨娘。
二姨娘是死在自己屋子裏的,她屋簷上吊著一根白綾,身上也穿著一身白衣,死狀平靜,從頭到尾屋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