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憐站在院中,自然察覺到了周景翊的神色不對,她畢竟也跟了周景翊多年,心中對這個主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主子的神情不對,好像……很不喜她!
香憐頓時冷汗直流,自己做什麼事惹得主子不快了嗎?
現在該怎麼辦,她該如何補救?
香憐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當她看見花甜的身影時,計上心來。
少爺如此珍愛少夫人,自己討得少夫人的喜歡,不就是討好了少爺的心了嗎?
“少夫人,熱嗎?奴婢給您打扇子吧!”
香憐拿起團扇在花甜身後扇著風,帶來的絲絲涼意讓花甜臉上不由浮出幾份笑意。
“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體貼了,不過我現在不需要,你去廚房裏端一碗百合羹喝了吧。”
花甜從來未將香憐當作是下人,見這丫頭一大早在自己身邊也辛苦了,便想著將自己做的百合羹分給她一碗。
香憐感激不盡,她正準備道謝之時,卻感覺到一束危險的光芒在她身側亮起。
香憐本能地打了一個寒顫,出於強大的求生欲,她心血來潮道:“那是少夫人的心血,婢子怎麼能糟蹋呢,婢子還有事先退下了。”
說完,一溜煙跑了。
主要是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了。
眼見香憐走了,周景翊臉色才好看了幾分,他行至花甜身邊,將之前香憐留下的幹淨汗巾拿起,在花甜額頭擦拭著。
“累嗎?”
花甜停下手裏的動作,對他搖頭:“不累,隻是有些悶。”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聽說鎮上新開了一家酒樓,廚師還是請的京城大廚,不如咱們去嚐嚐?”
“嗯,也好。”
反正待在屋子裏也無聊,不過……她很快想起一個問題了。
“相公。”
“嗯。”
“武館裏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情嗎?”
周景翊身子一頓,嘴角的笑容便帶著一絲尷尬了。
“娘子放心,真的無事。”
花甜眼神彼有些深意地看向他,許久,她朝他笑了笑。
“相公仿佛有些怕我?”
周景翊立馬直起脖子,“怎麼會,為夫疼愛娘子還來不及,又如何怕娘子。”
“嗯,不怕便好,你是我相公,我希望咱們之間能夠坦誠相待,不要有任何隱瞞可以嗎?”
周景翊點頭,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娘子為何跟他說這話,難道……娘子已經知道什麼了?
不行,他一定得相辦法去挽救!
“娘子,我想起我還有事,今日不能陪你去酒樓了,明日,明日為夫一定陪你去!”
周景翊握了握花甜的手心,一臉鄭重地大步離開。
看他的神情,仿佛正著急著要去辦什麼事情。
花甜眯了眯眼,久盯著他遠去的身影……
武館裏,勇子和石頭兩人正感概著今日委實輕鬆不少,兩人正在忙裏偷閑時,卻見到周景翊踏步而來。
現在周景翊簡直是兩人的救星,一見他來,勇子和石頭臉上不由笑開了顏。
“師父。”
“師公。”
周景翊衝他們點頭,“你們倆,今日我有一件事交待你們去辦!”
“師父,有什麼事您隻管吩咐,徒兒一定盡心盡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