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黑子娘一聲咳嗽,黑子立馬醒悟過來了。
他有些心虛地看向自己的親娘,在對上親娘責備的眼神時,忙移過了眼。
黑子娘突然就後悔剛才請了花晴進來了,本以為兒子與李寡婦看對眼,應該對這丫頭死心了,卻沒想到……
看這小子剛才那一副癡樣,顯然心中仍然有她。
黑子娘再看一眼李寡婦,好在李寡婦關注鐵子娘的身體去了,並沒有發現黑子的異樣。
花晴:“鐵嬸您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平時不太常食用的東西?”
鐵子娘想了想,道:“我沒吃什麼啊?”
李寡婦突然道:“鐵嬸,您之前跟我一同來的路上,不是扯了路邊的白茅根吃了嗎?”
白茅根就長在湖野間,根莖帶著微甜,有些人則喜歡食用,可這東西不管飽,吃的人也就是當個零嘴。
但鐵子娘愛吃,一吃就扯好多,所以李寡婦才有印象。
花晴:“這就對了。白茅根就是冶熱病的,利尿解毒,所以這才是您起夜頻繁的原因所在。”
鐵子娘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她又疑惑道:“這白茅根我往年也愛扯來吃,怎麼今年格外反應大些?”
花晴沉呤:“也許嬸子您今年身體情況有變化,這樣吧,不如您一會到我師父那兒再仔細瞧瞧。”
花晴其實心中有個想法,不過她在沒有確認之前,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鐵子娘一聽,哪裏還坐得住,三二下便朝黑子娘道別。
得,媒婆都走了,李寡婦哪好再坐下來。
她也起身,朝著黑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便告辭了。
臨走之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李寡婦的視線從花晴身上掃過。
做為女人的直覺,這丫頭給她的感覺……有點故意?
故意趁著今日兩人相親來黑子家?
故意給鐵子娘看診?
故意讓自己提前走?
可為什麼呢?
李寡婦有些想不通,若說這丫頭看中黑子了來跟她搶……這個理由李寡婦是不信的。
畢竟以花晴現在的條件來看,隻要她想找,村裏大把人家會求取她。
待人走之後,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黑子娘先看看自己兒子,再看看花晴,起身道:“灶房裏還燒著熱水,我去一下。”
整個堂屋便隻剩下黑子與花晴兩人了。
花晴斜眼瞥向他,這傻子仍然一臉傻樣,看他那樣子,也不知那李寡婦緣何看中他?
莫非是眼瞎?
隨即想到自己也跟人家李寡婦一樣,也看中這傻子……
花晴很快搖了搖頭,她才不承認自己也眼瞎。
“相親的感覺可好?”
黑子被她問得臉一僵,接著低垂下頭,耳尖那裏泛著紅。
這還害臊上了?
花晴一肚子火積壓地快要爆炸了,她真想衝上前去揪著這家夥的衣領好好問問他。
難道自己不比一個帶著兒子的寡婦好?
可她不能,這樣做太掉價了!
她側過臉,目光突然緊迫地看向他,“李寡婦不行。”
黑子猛然抬頭,心頭亂跳,李寡婦不行……她的意思是她可以嗎?“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師弟,所以我好心提醒一下,就你這傻呼呼的,婚後隻會被人家李寡婦擺布在手。”
那婦人能幹,自然就精於算計,黑子取了這樣的人,日後隻怕什麼都得聽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