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容玄嗎?
花晴有些不願意接受,可心底有什麼東西正在瓦解著。
姐姐的拳法從來未曾在武館裏教授,除了遺留在花宅裏的那些拳法書籍以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泄露呢?
花晴又想起了容玄那夜說的話,他說他是姐姐的迷弟,可今日容玄卻並未到場。
說什麼拿姐姐當榜樣,若真拿姐姐當榜樣的話,今日比賽自然會不顧一切過來觀看的。
可現在呢?
花晴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看著還在擂台上努力比賽的姐姐,她心中愧疚極了。
都怪她,傻乎乎地引狼入室!
花晴瞪著沈莀,現在能讓這個家夥承認自己偷竊別人的拳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容玄,讓容玄指認出沈莀這不要臉的做法了。
花睛想到這一點,飛快轉身朝著容玄家的方向奔跑而去。
她一路飛奔著,胸膛那裏仿佛燃燒著一把火,當她到了容玄家時,卻發現整個房子空蕩蕩的。
這是……人去樓空了?
她抓住離得最近的一家鄰居,問道:“你知道容玄去哪了嗎?”
那人一臉莫名其妙:“誰?”
花晴心底湧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指著容玄的家,“就是這家人,容玄——那個年輕人,長得白白淨淨的。”
“哦!”
聽見花晴的形容,那人才反應過來,他搖頭道:“他們家搬來也才幾個月,我跟他們不熟悉。”
搬來才幾個月?
花晴有些懵,她記得上次容玄跟她說過,他是蓮花鎮裏的人,是這裏土生土長的。
所以她才那麼相信他,以為他又在姐姐武館裏做工,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他去哪裏了,容玄,你去哪了,你出來,給我出來!”
花晴發瘋一般吼叫著,她一臉悲憤,那樣子宛如一個被騙了心的受傷人。
周圍有人看她可憐,嘖嘖了兩聲。
“我剛從城外回來,看見容家那小子今早就出城了,你要去找他,就去城外十裏坡吧。”
花睛一聽,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再次朝城外跑去。
她一路未停息,拚了這一條小命也要找到他。
姐姐,你一定要堅持住。
等我把容玄找到了,就讓他回來指認沈莀的卑鄙行為。
“大叔,我是毅勇武館的,借你的牛一用,待會還你。”
花晴不會騎馬卻會騎牛,小時候她放過牛,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牛跑起來。
扔下身上所有的家當之後,花晴抽著鞭子駕著牛走了。
“容玄!”
城外十裏坡處,花晴終於看見了在那裏暫停歇腳的容家母子 。
容玄不由瞪大眼,他活這麼久,第一次見有人騎著牛的。
那姑娘坐在牛身上,身姿筆直,一身青衣襯得她細肩柳腰,神采奕奕目光直逼他而來。
容玄母親看見花晴這樣,也不由呆了。
“玄兒,你看看,這麼好的丫頭,你要走她還舍不得你……咳咳!”
“娘親,別亂說話。”
“嗬嗬,你還害羞起來了,罷了罷了,我這個老人家就不給你們添堵了,我去那邊茶鋪歇著,這涼亭就讓給你們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