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大爺,你不是耳朵不聾嗎?”
大爺:“我耳朵不好使難道就是聾子?”
花甜……
好吧,大爺你行。
大爺全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問道:“你真的要應征武術教授這一差事嗎?”
花甜:“自然是真的。”
老大爺點了點頭,正在花田以為,他會繼續刁難下去時,對方卻將她領進了門。
“朝裏麵筆直走到盡頭,然後左拐,你會看見一間小屋,屋內有人專門負責學院的招人一事。”
“好的,謝謝大爺。”
大爺目送著花田離開,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自從做這門房以來,他倒是見過不少奇人異事,可是今天,倒是第一次看見有女人來應征武術教頭一職。
嗬,這前所未聞的事,還倒有些讓人期待。
花甜走進去之後。果然如老大爺所說的那般,在左手邊的竹海林裏麵看見了一間小屋。
她上前敲了敲門,那門竟然應聲而開。
裏麵坐著一個男人,身形如侏儒,目光似刀凜。
那人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
“民婦花甜,想過來應征武術教頭的差事。”
那男人一聽花甜的話,目光裏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下來,繼續追問道:“你可有教過弟子。”
“民婦在蓮花鎮上開了一間武館,武館內約二三十人,都是民婦的弟子。”
男人站起身,圍繞著花甜走了一圈,突然指著遠處的竹海,道:“既然這麼厲害,輕功一定很行吧,你上竹子耍一套拳法我看看。”
花甜眼神都未朝竹海瞟去,而是道:“恕在下不能辦到,我不會輕功,我教的是傳統武學,武學注重的是拳法的力度與強身健體,它最大的作用是修身養性。”
那人目光帶著一絲嘲諷,“沒有輕功還跑來教什麼武學,簡直胡鬧。”
花甜:“胡鬧於否,得我見過老周頭,讓他老人家定義之後才知吧?”
那人坐直身子,“我就是老周頭。”
花甜麵色微詫,沒相到鼎鼎有名的儒家大師,居然是一個侏儒。
在古代,人的包容心並沒有那麼強,侏儒可算得上是下等人裏的下等人,老周頭能從一個侏儒做到儒家大師,可真謂是不容易。
花甜很快收斂自己的詫異,而是虛心問道:“不知周老師想要找什麼樣的人來教學呢?”
“你們這些武學人士,就喜歡打打殺殺的,實在是有辱斯文,我想要找一個斯文人來教武學,你走吧。”
想找一個斯文人來教武學?
老周頭可真是會想啊!
既然對方會想,自己何不應下呢,也不枉她大老遠地跑來一趟。
花甜:“我就是斯文人。”
老周頭瞪眼:“你這婦人……”
“不信的話,老師盡管一試。”
“行啊,”老周頭在屋內轉了一圈,突然問道:“你有父母嗎?”
花甜答:“又不是天生地養,是人都會有父母。”
老周頭:“你想念他們嗎?”
花甜搖頭:“不想。”
老周頭指著花甜,“看,你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想念,算個什麼斯文人!”
花甜好笑道:“周老師且切斷言,我母親在我小時就過世,如今我已經記不起她的樣貌,而父親取了繼室之後,棄我如草履,後來見我過得好,又如螞蟥般過來吸我的血汗,我心中雖有不甘,卻也行了孝事,為父親置辦新屋又找了幾個小妾,現在他老人家正快活似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