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幹脆利落地一巴掌將他給推開了。
她的動作剛落下來,周景翊隨之又覆蓋了上來,這樣幾個來回之後,花甜有些惱怒了。
“你到底想幹嘛?”
她瞪著他,一雙眼底閃著怒火,再看他那一雙星眸深處,也藏著不易察覺的寒意。
憑著女人的第六感,花甜很敏銳地察覺到,他也在生氣?
而且他的怒火並不比自己少。
可為什麼?明明該生氣的那個人是她啊。
一個閃神的功夫,周景翊一隻腿將她擠開,兩腳壓製得她死死的,縱然花甜的武學技巧再高超,此時做為一個女人,她也難敵這死纏亂打的男人。
花甜胸前喘著香氣,有汗水順著她秀美的額端滴落至他的大掌之上,她聲音裏透著一絲疲憊:“你到底想怎樣?”
將她親自送到別的男人懷裏,又在這裏跟她耍性子,這樣的他,花甜還是第一次領教。
陌生又帶著一絲直逼人心的冷冽。
周景翊:“我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將你關起來……”
那樣,她就完完整整地隻屬於他一個人。
那樣,就不會再有任何男人去肖想她了。
花甜怒道:“你發什麼瘋,你走之前明明好好的……”
“我後悔了,”周景翊整個人逼向她,屬於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將她徹底包圍住,花甜忍不住微微顫抖,一雙眼眸垂下,眼窩處剪影重重。
“我後悔了。”
周景翊咬牙,再次重複了這四個字。
花甜眨眼,她真的不太明白,他到底後悔什麼了?
是在後悔取她嗎?
突然,他的大掌將她的後腦固定住,他的唇如狂風暴雨般吻向她,啃咬,吸吮……
花甜隻覺得自己身上難受得厲害,她想推開他,身子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難過,憤怒,還有失落……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他明明會很溫柔,可現在卻粗暴的仿佛換了一個人般。
一場秋雨一場涼,秋日的天總是變得很快,傍晚時明明霞光滿天,到了後半夜時,狂風暴雨來襲,院裏那株脆弱的金桂樹,在風雨中無助地搖擺著,似在承受著它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桂花開滿的時節,樹枝上壓綴著金黃色的小花,花芯被雨滴滲入,小小花身顫動得厲害。
屋內,有女人嚶嚶嗚嗚的聲音傳來,混入雨聲裏,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一夜沒個安寧。
翌日,花甜醒來時,已是晌午。
身邊早已無人,床塌另一側空蕩蕩的,除了床褥上的痕跡之外,什麼也沒有。
花甜調動了一下靈泉,任由泉水在自己身體內流淌著,約過一柱香的功夫,她整個人才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少夫人。”
香憐人未過來,臉已經紅了。
這一室的旋旎剛消,昨夜又是那般動靜,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自然見了麵紅耳赤。
花甜由著香憐將自己扶起,任憑她給自己穿衣冼漱,動了動手指,整個人慵懶到極致。
香憐見花甜這般,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豔。
平日最見少夫人英姿颯爽,今日才知別有一番春韻。
難怪少爺對她上心……
心中思慮,手裏伺候的動作更加小心了,梳妝完畢之後,香憐將銅鏡舉至花甜麵前。
花甜隻看著她,並未看向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