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插在他的胸前,不知有沒有碰到心脈,若……
花甜不敢往後想,她盯著周景翊那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不由咬了咬牙齒。
他的呼吸已經很弱了,不管如何,不能任由這匕首一直在他體內。
花甜渡了一些靈泉水在周景翊嘴中,待周景翊臉色終於緩過來一些,看起來沒有那麼駭人了,她才凜神閉氣,將匕首撥出……
“噗——”
周景翊的身體本能地隨著她的動作挺起,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吐出,胸前那傷口處也向外不停溢著血珠。
花甜將靈泉堵住他的傷口處,靈泉水仿佛能知曉主人心意一般,用其靈力在傷口處慢慢湧動著。
周景翊剛才還慘白的臉,慢慢恢複了顏色……
花甜不由鬆了一口氣,若沒有靈泉,她今日真沒把握能救活他。
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變成如今這樣?
花甜將他傷口清理幹淨,又打了好幾盆水為他清冼身子。一些安頓好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姐姐。”
屋外,傳來花晴的聲音。
“我做了晚飯,你出來吃些吧。”
“姐姐,姐夫他沒事吧?我是醫者,讓我去看看他吧。”
花甜搖頭:“晴兒,你姐夫隻是外傷,你別擔心,我已經幫他處理了。”
花晴有些疑惑,她明明看見姐夫受了那麼重的傷。
可轉念一想,也許姐姐另有辦法呢。
“那就好,姐姐你快些吃點東西。”
花甜對著滿桌的菜,不禁怔道:“這些飯菜都是哪裏來的?”
“還不是這村子裏的,真是奇怪了,這村裏每家每戶都有食物,隻是人卻不見了。”
“一個人都沒有嗎?”
“是啊!”
花甜陷入疑惑裏,這村裏確實透露著古怪。
再看看桌上的飯菜,貨真價實的沒錯,黑子與黑子娘都等著她一起開飯,她也便沒問什麼了。
飯桌上,花甜從黑子與黑子娘口中得知,這村子空了下來,隨同一起來的蓮花村民們,大多都選擇了自己的落腳處,安安穩穩地吃了一餐飽飯之後便歇息了。
隨意用了些東西之後,花甜又去灶房熬了一些小米粥給小玉寧吃下,待哄睡女兒之後,花甜才在周景翊的身邊坐下。
他仍然在昏迷中,整個人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花甜熬了一夜,第二日,便有人過來敲她的房門。
她打開門,見是吳大娘。
“大娘,有何事?”
“甜姐兒,今日咱們還走嗎?”
“不走了。”
花甜能感覺到,這村莊裏並沒有危險,何況現在周景翊傷勢嚴重,她不可能扔下他一人離開。
“那就好,大娘這把骨頭老了,折騰不動了。”吳大娘吱唔了一下,又問:“咱們現在住的到底是別人的地方,我這心底底實在是不安穩,甜姐兒,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花甜看著遠方的天空,此時日頭初升,看起來與往常一般沒有任何不同。
“過幾日吧,待災難過去了,咱們便回去。”
“誒!”
吳大娘回應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她這把年齡實在是不想背景離鄉了。
她朝裏望道:“聽說周公子受傷了,晴兒可有替他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