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覺得自己有些傻了,眼前的男人是誰?
河哥、亦或者是邑王?
待門房通報完畢,領著二人朝裏走去,丁山仍然覺得自己有些雲裏霧裏。
鎮長家中不比京中官員的府邸,院子雖深卻不大,院子裏也就一個做粗活的下人,一個門房子而已。
青牛鎮長親自出來迎接,對著周景翊跪下了。
“王爺……下官惶恐,從未見過王爺,也未識得京中權貴,不知王爺您貴人貴事,怎的有空來到寒舍?”
青牛鎮長表麵恭敬,可實則心中懷疑。
也是,若來一個人便說他是朝中王爺,那他每日不用做什麼事,就光忙著接待便成了。
周景翊冷笑一聲,從身後抽出自己的腰牌,朝著青牛鎮長亮了亮。
“現在信本王的身份了吧?”
青牛鎮長到底還算是見過世麵的,他忙低頭,又恭敬請了安。
丁山這才確定了,他眼前的河哥,正是邑王。
不過,那夜他與丁水去了周府,不是說邑王出來追他與丁水嗎,怎麼……最後變成被邑王所救?
丁山百思不得其解,又不便發問,隻得穩住性子在周景翊身後站著。
“我問你,昨夜可是你嫁女兒?”
青牛鎮長姓張,第一次麵對周景翊這樣的達官權貴,顯得整個人有些緊張。
“正是草民。”
“那為何又找人替嫁?”
張鎮長道:“草民也是沒辦法,草民知道那神君不是好東西,可這一次他選中了我女兒,草民無奈之下,才想出了替嫁這一招。”
周景翊:“那你為何選中了本王王妃?”
什麼?
張鎮長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結結巴巴道:“草民不知是王妃,草民以為她隻是一個異鄉女子,在這邊無親無故,就算是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周景翊直接一腳踢向張鎮長,那一腳之重,讓對方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隻這一腳還算不上什麼,張鎮長朝著周景翊求饒道:“王爺饒命,草民不知那是王妃,若是知道的話,就算是打死草民,草民也不敢啊!”
周景翊冷笑:“要想我饒你一命,倒也簡單。隻是你需要為本王做一件事情。”
張鎮長頭磕地,道:“王爺要草民做什麼,草民一定照辦。”
“記住,不管任何人問起,昨夜並不是你去換的王妃,而是王妃主動替嫁,懂嗎?”
張鎮長不太明白,可眼前人不是善茬,他也隻有拚命點頭應是的份。
“若想保命,就按我說的做,還有……以後本王這雙眼就盯著你,你再敢做強搶民女的缺德事,我就要你狗命!”
張鎮長已經站不起身子了,他癱倒在地,全身是汗。
“王爺,草民知道了。”
周景翊輕蔑地看了一眼張鎮長,這狗東西,若不是留著他還有些用處,他早讓人處置了。
從鎮長家裏出來,外麵天色已經暗了。
丁山跟在周景翊身後,突然開口了。
“王爺,這一切全是您設計的,是嗎?”
周景翊挑眉,回頭望向丁山,嘴角帶笑道:“你倒是不蠢。”
丁山:“那夜我與阿水去周宅,王爺便假裝追了出來,又特意救了我兄弟二人,假裝失憶,被我兄弟二人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