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憐盯著那湯婆子,做工小小巧巧的,又算不上沉,她雙手覆上去,正好捂住她這一雙手。
看來,這湯婆子是專門為女人做的。
她的心一下子暖暖的,嘴上的笑意也溢出了幾分,再看丁山時,目光裏已然有了幾份不同。
丁山呆頭呆腦的,卻未感覺到什麼,隻是接著道:“我昨日在街上隻尋了這一隻,待明日上街,我再去尋一隻,這樣你夜裏睡覺時,腳邊也能多上一隻。”
香憐噗嗤嬌笑,“少爺讓你上街辦事,你倒好,盡折騰這些女人玩意兒了。小心他知道了,剝了你了皮!”
丁山被她笑得雙臉通紅,隻是小聲道:“少爺才不會不講理,事辦完了自然就有時間了……”
“夜了,回吧,早點休息。”
丁山還想要說什麼,卻見香憐已經低垂著頭,朝她那屋裏走去。
丁山怔在原地,眼看著那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麵前了,他揚起嗓子叫了一聲。
“香憐!”
香憐頓在原地,沒有回頭也沒有進屋。
“我會取你,給你我能給的最好的一切,你信我!”
今日要宴席上,他已經耗盡了自己的勇氣求她,此時,這一聲承諾,是他滿腔熱火。
他怕嚇到她,又怕她不明白……
半響,他終於聽到了香憐的聲音傳來……
“傻子,我信你。”
話音一落,她便滿麵紅暈地回眸望了他一眼,隻一眼後,又羞急急地關上了屋門。
丁山呆呆地,有些雲裏霧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的話。
她這是……心甘情願答應了?
那是不是說話,她心中也有他!
今夜,注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主臥這邊,周景翊額頭上都是汗水,周身的溫度也燙人。
花甜用靈泉水將他的全身擦拭幹淨,又喂下他喝了一碗,輕輕捏了捏他的額角,指腹用力,令他舒緩了不少。
待周景翊的神識慢慢恢複,花甜眼眸裏的擔憂也未少去。
“怎麼會這樣?”
周景翊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也許是被抽走內力之後,體虛的反應。”
“還難受嗎?”
“不了,甜兒,你早些歇息。”
花甜搖頭,就半依偎在他身邊,手腕摟住他的脖子,靜嫻道:“就這樣靠著你,我便很安心。”
周景翊苦笑,“若是平日,你肯這般親近我,我定然將你狠狠壓在身下……”
花甜的臉被他說得羞紅,嬌嗔道:“怎麼就不見你有個正經樣?”
“在自家娘子麵前還正經什麼?”
周景翊隻恨,此時的自己全身虛弱,半分內力全無,身上連力量都沒有恢複回來。
“甜兒,你知道嗎,我的命……就是我那一生的武力換回來的。”
花甜心中一顫,他說這話的意思……
“誰?”
突然,周景翊猛然坐起,目光淩厲地望向窗外。
雖然他失去了內力,卻並沒有丟掉多年培養下來的警惕心。
花甜也隨而站起,目光防備地停留在某一處窗前……
“邑王果然厲害,就算這樣了,也能察覺到我,嗬嗬,不過,再厲害又如何,今日我便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