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有什麼東西撕碎的聲音,接著傳來一聲悶哼,有人急切地喘著氣……
“主子,屬下的血到現在還未止住,求主子賜些藥給我。”
“廢物。”
被喚作主子的老人睜眼,一雙灰白的眼眸裏折射出殘忍與不耐:“隻是讓你去刺殺一個武功全廢的人,你卻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黑衣人低頭:“主子,屬下萬萬沒想到,那邑王妃這般厲害,是屬下該死,屬下輕敵了。”
老人盯地一眼黑衣人的傷口,忍不住蹙起眉頭,“傷得這麼重,看得來先把血止住了。”
說話便喚來外麵的仆人,吩咐其去買藥。
過了半會,仆人氣喘匆匆地趕了回來,一進屋便跪倒在地。
“主子,老奴跑遍全城,也沒找到您說的那幾味藥。”
老人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三七,仙鶴草,還有白藥是最常見的止血藥,怎麼會沒有?”
“老奴聽藥鋪的掌櫃說,周景翊病重,這幾味藥全被他那夫人派人給收走了。”
“豈有此理!”
老人氣得一掌將跟前的木桌拍碎,黑衣人更是麵如死灰。
“主子,屬下這傷口再不止住血,恐怕屬下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老人怒道:“看來那婦人是存了心思想讓你死,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屬下該怎麼辦?”
老人眼眸裏閃過一絲精光,道:“若是有藥材,老夫自會救你,可此時……老夫也無能為力,你也別怪我這個做主子的不救你,要怪,就怪想要致你於死地的人吧!”
黑衣人半跪在原地,身上的鮮血仍然在不停地向外滲透著,他身上極冷,卻比不過心頭的冷意。
不是主子不想救他,而是他任何失敗,現在被那個女人在反噬!
那個女人……
黑衣人咬牙,眼眸裏崩裂出一絲恨意。
老人見火候差不多了,繼續道:“你放心,待你死了,我會好生對待你的家人,隻是可惜,你這麼年輕,就要命喪在那婦人手中……”
“不,屬下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黑衣人不再猶豫,他站起身子,捂著傷口朝外走去。
他一定不會讓花甜好過的,那歹毒婦人想要他的命,他就先殺死她!
老人滿意地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好,很好……
邑王病重,邑王妃也被他手下的殺手惦記著,他現在就坐等著整個邑王府出事的消息了!
……
“少夫人,這些藥材咱們怎麼處理?”
“磨成粉吧。”
花甜尋思著,藥材多了不方便貯存,也不方便帶在路上,將這些全部磨成藥粉,也不會失了其藥效。
於是府內幾個人,各自忙活著,將藥材清理幹淨,又一一曬幹……
花甜也跟大家一起忙碌著,從前與花晴在一起時,她也跟著學過幾味藥,知道該如何將藥材研製成粉又能保持藥效。
周景翊坐在院中休養著,神情安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玉寧和天意兩個小家夥則忙著在他身後的花園裏撲著蝴蝶,見爹爹一人坐著,又會時不時過來尋他說話。
“爹爹,你渴嗎?”
周景翊嘴角帶笑:“爹爹不渴。”
“爹爹,”小天意說話還不太清楚,隻指著自己手裏的蝴蝶,想要將蝴蝶送給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