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
黑子閉上眼,想起了那時自己將花瑩瑩從水中救了起來後,她目光裏遮掩不住的鄙視,還有自己東拚西湊地拿著銀子向花瑩瑩提親時,花瑩瑩嘴裏那惡毒的話。
“我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你的!”
昨日種種在黑子的腦海裏一一閃過,突然,他的腦海裏閃現出一張白皙無潔的小臉。
那是無數個清晨,他站在紅磚青瓦地院子外,最渴望見到的一張臉。
那時,全世界都在瞧不起他,除了她,願意接納自己,幫助自己,最後嫁給了一無所有的自己。
“晴兒……”
黑子下意識地出口,便讓花瑩瑩動作一僵。
待她再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黑子給推開了。
黑子眼眸裏剛才被她撩撥起來的情欲,已經係數退去,一雙眼此時隻剩下冰冷地光芒,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
花瑩瑩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心中不免有些發怵,她正欲說什麼時,卻聽見屋外一陣腳步聲起。
還未來得及做何反應,門便被推開了,花晴提著燈籠,從屋外走了進來。
“相公,今日我聽姐姐她說過了,你……”
話至一半,整個人震驚地僵在原地。
屋內淩亂的一切,還有衣衫不整的男女……仿佛正在無聲地向她昭示著什麼。
花晴隻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誰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今日她聽姐姐說過帶著黑子去城裏看了大夫,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心中又擔心黑子受不住這結果,所以便想著回來安慰一番。
卻不曾想,竟讓她撞見這般情景。
“晴兒,你聽我說。”
黑子臉上慌亂一片,這屋裏的情景確實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他忙著從床上爬起來,卻沒看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跤,整個人便向前倒去。
而他倒下的位置,正是花瑩瑩所在。
這看在花晴眼底,就是黑子在主動攬花瑩瑩入懷了,眼見這一對狗男女都湊在一起去了,花晴毫不猶豫轉身便走。
這個屋子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隻是她還未跑到屋外,就被一雙手給牢牢抓住,花晴抬眸一看,便看見穿著捕快服的張捕頭。
“對,就是她,張捕頭,是她聯合她姐姐一起,今早將我兒給擄走了,可憐我兒都不知出去一趟遭了什麼罪,現在還躺在床上都沒起來。”
黑子娘手指著花晴,從張捕頭後麵跳了出來。
花晴頓了頓,才明白自己這是被婆婆給告到衙門裏去了。
她嘴角扯出一絲苦渉的笑,道:“我與姐姐都沒有做出強擄人的事情,我隻是想讓相公去縣城檢查一下身體。”
黑子娘嗅出了一絲不對勁:“檢查什麼,我兒子他好好的。”
當著張捕頭的麵,花晴麵色漲紅,隨既又想到屋裏那一對狗男女,氣憤道:“成親兩年,你以為懷不上孩子真是我的問題嗎,今日老大夫給黑子他看過了,還開了藥……”
“你住嘴,小娼婦你胡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黑子娘啊嗚一聲就衝著花晴而去,對著她又撕又打,在她眼裏,分明就是花晴不行,卻故意要誣陷自己的兒子。
“你這不會下蛋的母雞,虧得我之前還想著不管如何要把你留在咱們家,卻沒想到你存了這樣的心思,分明就是想敗壞我兒的名聲,好為自己留條後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