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樓梯一眼望不到盡頭,陳年的老木頭踩上去時吱呀呀的響,在寂靜的空間裏,聽起來格外讓人膽顫心驚。
空氣裏的腐臭味越來越重,花甜的眉頭也越蹙越深。
這地方太不對勁了。
如若小天意真的在這裏,他一定會哭著吵著要娘親,一想到孩子害怕哭泣的場景,花甜便覺得內心絞痛。
是她這個做娘親的失職了!
隻是這暗室,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剛才那男子掉下去之後,也是半點聲音也沒有了。
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花甜從腰帶裏掏出自己的荷包,將裏麵的碎銀取了出來。
雖然這樣做有點浪費,不過這個時候能夠幫她探路的,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花甜將銀子朝著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砸去,按理說,這屋子的空間有限,她砸的時候特意用了內力,自己的內力她是了解的,射出幾十米遠不成問題,銀子在碰見牆壁時,定然會發出聲響。
可她的銀子丟下去後,如同一下在空中懸浮般,半點動靜也沒有。
自己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麼地方了?
這屋子的空間之大,難道超過自己的想像?
還有剛才那男人,到底去哪裏了?
赫然,花甜猛的回頭,將銀子射向自己來時的那條樓梯,自己進來時,親眼見到書架兩側合並,銀子砸過去,一定會有所聲音。
可是,仍然什麼聲響也沒有。
隱約間,花甜明白了,也許這從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剛才那個領著她進來的男人,說不定就在某個機關下從這暗室裏退了出去。
現在這暗室,正如同一個牢籠一般,將她緊緊給困住了。
這夥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若是她知道了,定然不會放過那人。
眼前伸手不見五指,花甜身上又沒有隨身攜帶火折子,返回去的門定然被鎖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剛才男人所觸碰到的機關。
剛才,那男人是朝著樓梯滾下去,也許,機關正是在這樓梯的台階之間?
花甜隻能繼續朝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底下的台階仍然在眼前,這樓梯的盡頭,自然也沒有出現。
這樣下去不行,耗盡的是她的休力,也許那些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將她慢慢耗死在這暗室裏。
她幹脆找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將體內靈泉運轉,打起坐來了。
靈泉充沛,在她體內一個來回之後,花甜便覺得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了,她抬起腳步,依然朝樓梯下方走去。
她就不信了,這樓梯真就沒有盡頭之處。
就這樣走了大約幾柱香的功夫,花甜聽見前麵有輕微的響聲,那聲音一陣一陣的,仿佛是手指尖劃過桌麵一樣,讓人聽了不免難受極了。
看來,這裏是暗室的另一處地方了,說不準這裏就能找到暗室的出口。
花甜凝神聽了許久,在辯別這聲音來之東南方向後,她毅然決然地朝著樓梯下縱身一躍……
這樓梯的高度她並不知道,也許這一跳就是摔死了,不過此時,她能賭的,也就是這一條命了。
而且客棧從外麵看,明明也就那般大,她之所以敢這麼跳,便是看準了這暗室縱然長,高度卻不一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