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應該是早已跨越到了宗師之境界,否則,怎麼會把自己打成這樣。
事實上,王旗自己也是在硬撐,多年來沒跟這等高手對決了,突然間使出淩天戰法,對身體的負荷有多大,可想而知,他現在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隻是,為了能碾壓老和尚的氣勢,他隻能繼續裝腔作勢。
該死的,當年,在北境軍的時候,他都可以使出淩天戰法到第五式,可是如今,到了第三式,他就雙腿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體內的內勁真力,早已損耗的七七八八。
如今隻要有兩把以上的狙擊手對準他的腦袋,他能不能避過去,都是個問題。
師父的淩天戰法,確實高深莫測,自己曆經數年之久,也才研修到了第五式,第六式及其以上,就完全沒了門路和辦法了。
怎麼看,都不像是宗師境之前的人能使用的戰法,而師父說,這也是他偶然間得到的一個戰法,連他自己都隻能修煉到第三式,自己能破天荒研究到第五式,師父說,他已經是天縱之才了。
到了這最後的時刻,老和尚,氣若遊絲,隻剩半口氣的樣子,倒在地上,手臂聳拉著,完全沒了力氣和剛剛的氣勢。
這一刻,王旗裝作大尾巴狼似的,走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藐視著他:
“怎麼樣,天峰大師,還能站得起來麼?”
不得不說,這老和尚,還真是人老成精了,到了這時候,還強撐著自己的血氣,勉強自己坐起來,單手如一做阿彌陀佛狀。
隻因為,另外一隻手,動不了了。
“阿彌陀佛,施主的淩天三式,強橫如斯,貧僧不是敵手!”
“如此,隻能任由施主離去。”
他看向了慘無人色的舒家眾人,緩緩的道:
“貧僧已經盡力,奈何王施主太過強大,貧僧也隻能返回少林,繼續修身養性。”
說完,他撐著自己的身體,捋了捋破敗不堪的袈裟,步履蹣跚的,一瘸一拐的,就這樣往前走去。
“老和尚,我讓你走了麼?”
王旗獰笑一聲,往前緩步走去。
可這個天峰大師,頭也不回,卻像是看穿王旗似的,緩緩的道:
“一切都是命數,緣起緣滅,皆有定數!施主若要拿貧僧的命,盡管拿去便是!”
說完,也不管王旗,就這樣繼續走。
王旗倒不是怕他,就是他背後的少林,所牽扯的東西太多,而自己的師父,跟少林一脈,還有一些淵源,他對自己,也沒有下殺招,對這老東西,他還真的提不起殺意來。
隨後,王旗擺了擺手,任由他去了。
他緩緩轉過身,哪怕他現在是強弩之末,也不是舒家的人能對付得了的。
眼見王旗歸來,舒清等人,麵無人色。
閆西東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上,雙手雙腳都在顫抖,直接就嚇出了尿來。
“不,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