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給我帶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白亭旭將IPAd還給了助理,目色陰沉的下了命令。
此時,季涼川正坐在辦公室裏,一頁一頁翻看著眼前的資料,當年那場車禍的慘烈程度遠超乎他的想象,其中夾雜的照片讓他心裏發堵,失去雙親的錐心之痛也不知道沈沛涵是怎麼熬過來的。
靜謐的空間裏隻剩了紙張撚動的聲音,忽然間,季涼川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張照片,停了動作,那是一枚戒指的照片。
下麵的標注是沈政國夫婦的遺物,可季涼川卻一眼認出了這枚戒指的出處。
年幼的時候,他因為這枚戒指被季景逸毒打了一頓,關了三天禁閉,每日吃的是殘羹冷炙,他的心中恨意也是從那一刻開始越發的濃重。
而自己被如此對待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枚戒指,當初陳玉珍在季景逸麵前告狀,誣陷自己偷走了它。
季景逸原本就不喜歡自己,也不聽自己的辯解,拿藤條在陳玉珍麵前親手打了自己一頓,事後又給女人買了新的指環。
季涼川捏著照片的手又緊了幾分,他又翻開了沈家二叔被捕後的供詞,發現裏麵也曾提到一句,當年的車禍他不是得利最多的人,主意都是那人出的,他也是當了別人的槍。
而關於跟他合謀人的交代卻模糊帶過了,隻留下一句,勢力強大,再無其他。
在A市,能夠稱得上勢力強大的人也隻有沈季兩家,加上那隻戒指的佐證,季涼川可以肯定這件事陳玉珍脫不了幹係。
白亭旭的手下向來訓練有素,辦事效率奇高,很快便從汽修店那裏打聽到了那名保安的住處。
A市的百通花苑,這是一個高檔小區,他隻是一名小小的保安,以他的收入是絕對不可能住得起的。
助理帶著四名保鏢埋伏在了他家的樓下,等待他蛇出洞。
下午四點的時候,樓上傳來了動靜,男人抽著煙拎著一袋垃圾從裏麵走了出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保鏢瞬間一擁而上,將他擒住,然後套上了黑色的頭套。
“白總,人已經抓到了。”助理將電話撥給了白亭旭。
“好,帶回去看住他,別讓他死了,等我消息。”此時白亭旭正在趕往臨市的路上。
昨晚季涼川的短信裏除了找到襲擊沈沛涵的人,還有一條,讓他把季家老爺子接回來。
自從季老爺子被請去參加婚禮之後,就一直沒回來,說是換個環境調養一下,在海邊買了棟房子住下了。
白亭旭明白季涼川的想法,季景逸痛快的將家族經營權交出來,必定是想要拿董事會壓他一頭,而順利避過這一節的關鍵就是季老爺子,任憑季景逸有著通天的本事,在他老爹麵前還是得乖乖俯首稱臣。
眼下襲擊的人抓到了,主動權又重新回到了他們這邊,白亭旭抬手給季涼川發去了信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收到白亭旭的短信,季涼川菜色的臉總算好看了一些,他將自己翻查資料發現的東西悉數告訴了白亭旭,便打算打卡下班回家。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過上安生的日子裏,季涼川心裏又舒暢了幾分。
回到家等待著他的依舊是七七糊滿口水的親吻,他笑著將七七從自己身上取下來,走進了臥室。
沈沛涵正躺在床上,懶散的看著《基督山伯爵》,看見來人之後立馬送上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季涼川回應著她,順便輕輕親了下那人的耳畔,惹來了一陣嬌嗔。
沈沛涵從旁邊摸出一份密封的文件遞給他,“這是盡早快遞送來的,你看看。”
“嗯?”季涼川有些疑惑,將東西拿過來打開,裏麵是一份邀請函。
他看著邀請函輕笑了一聲,是季景逸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