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愣了很久,最後還是默許了我這種狀態。
也不知道周楚安排的人是個什麼標準,我還沒有和爸爸聊很久就有人尋過來,說是要定時做檢查了。
也算是沒有違背讓我出門的約定,隻是有限製罷了,我瞥了一眼門口的人,隨後看向了爸媽。
抱歉的話剛要出口就被爸爸打斷,他的大掌久違的在我頭上撫摸了好幾下,隨後說道:“我想睡了,你先回吧,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
多的不用說了,我隻希望父親能夠早日手術,徹底擺脫現在的狀態,現在看來很快了!
背後是父母帶著暖意的目光,我一直帶著笑意走出病房,直到門徹底關上,我的臉瞬間一變,帶著嘲諷的看著一邊的助理。
“怎麼爸爸不來,隻會叫你來嗎?”天知道我怎麼變得這麼刻薄,但是心裏就是忍不住的泛酸。
周楚在做什麼呢,陪納蘭赫赫還是做著公司的事情?不管哪一樣都不能掩蓋他不踏足醫院的事實。
助理麵露難色,而我卻冷哼一聲:“和他說,如果連麵對我,麵對孩子,給一個解釋的勇氣都沒有,那麼孩子也不需要這麼一個父親。”
之前我不要解釋,因為我心如死灰已經對周楚沒有了什麼期望,但作為孩子的父親,他又必須要做的事情。
就算是為了孩子,我衝周楚先行開了口,希望他能夠來一次。
不需要助理過多催促,我自己加快腳步回到病房,等待著醫生和護士的定時檢查,卻等來了完全不是醫護人員的人,甚至是和我不熟的人。
“甚少,來的挺早。”我看了看外麵的太陽,甚至都沒有完全落下,而他這麼一個穿梭在夜生活的王子居然就打扮好了出現在此,實在是稀奇。
甚江完全忽略了我的諷刺,等著我回到病床上躺好,才將手中豔麗的花放了下來,嘴角依然掛著欠揍的微笑:“看病人總得早一點,你可是傷我心了,剛剛告白你就懷孕,一點兒機會不給我啊。”
“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倆在一起就是癡人說夢。”我動了動腰,將後頭的靠枕放在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才慵懶的躺了下去。
以前我可以不在意,但爸爸的話給我了很大的鼓舞,就算是被軟禁在這裏我也不能渾渾噩噩,至少是要考慮自己和孩子的以後。
甚江對於我的狀態像是很詫異似的,聳了聳肩膀之後極其自覺地選了一個稍遠的椅子坐了下來,就這麼撐著頭看我。
他很閑?我想要皺眉頭,但想起了媽媽的話,孕婦不能皺眉頭,最好不要哭,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你要是沒有大事處理就給我削個蘋果。”我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使喚他,沒想到甚江居然默默地站了起來,真的給我洗蘋果去了。
回來的時候他手上的蘋果甚至都切成了一碗,而我也發現甚江絕對是有話和我說才會這樣。
一孕傻三年這句話是有根據的,原來異常敏銳的我現在遲鈍很多,居然等到蘋果吃到一半才發現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