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楚,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會認得他。
可為什麼周楚要這個時候來這裏,周莊他解決了嗎?他又特意跑來撥撩我的心弦?
我始終都想不到一個答案,隻好作罷的跌坐在了馬桶上。
周楚在樓下我不敢休息,我明白他的手段和想法,如果他想,他一定會衝上來把我帶回去。
再過一段被囚禁的日子,那些個日日夜夜裏隻能有他。
而周楚已經在我的心裏紮了根,如果他這麼做了,很快我就會變成自己唾棄的樣子——原諒他。
不應該說原諒,以愛情的劣根性,我甚至還會沾沾自喜,最後把他拋棄我這件事情忘記。
我為他生了一個孩子,我這輩子都和他脫不了幹係了。
想到這裏我又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肩膀一聳一聳的,最後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天知道我多想忘記以前,那怕這個孩子是王建一的,我也能認為他是我一個人的。
可徐楚不能,他那麼的想周楚,我這個做媽媽的無法忘記他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兒子,一個是給我兒子生命的人。
周楚是來逼我的,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自從在公司見到他之後我就有了預感,直到被他逼入樓梯間,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真的開始了。
我的躲藏惹怒了周楚,但他沒有找到我,現在我回來了,絕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逃走。
周楚的存在現在宛如一個噩夢,我期盼著自己醒過來,結果在衛生間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已經是通體的冰涼,外麵的天才剛亮。
我踹著氣顫顫巍巍的再看了一眼樓下,那輛奢華無比的車子噴著熱氣剛剛離開。
他等了一夜,卻沒有上來,現在又要回去上班,吃的消嗎?
徐嵐,你真是下作,說不定周楚把你當玩物,現在你生了兒子,他放不下你。
我的心裏有兩個人在激烈的打著架,弄得我腦袋都快要炸掉了,最後幹脆不想這個事情。
恰巧媽媽回來了,她原本就打算讓寶寶陪著爸爸一天,也讓爸爸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的感覺。
“你爸爸現在的狀態很好,手術的時間……”媽媽原本想繼續說下去,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欲言又止了起來。
寶寶很是乖巧的躺在了搖籃裏,我去看他,他便吐著泡泡的看我,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騰然,寶寶就衝著我笑了起來,把我昨天一夜的擔驚受怕都衝散了。
我穿著新換的衣裳,思量著媽媽的話,她後麵想說什麼我全都知道。
如果能請教授來做手術肯定是最好的,我答應了爸爸,這是一個承諾。
隻是現在我沒有哪個本事,更不願意和周楚低頭,這可把媽媽急了個半死。
見我真的沒有反應,好似充耳未聞一樣,媽媽還是說出了口:“不然簡森也行,那孩子乖巧了很多,媽媽也放心。”
“我會讓教授回來的,他說爸爸是他的恩人,記得嗎?”我一邊逗著徐楚笑,一邊眼神堅定地看著媽媽:“那怕隻是提高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也要給爸爸用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