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的座駕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嗡鳴,他的喇叭響的有些可怕,我嚇了一跳不說,周圍所有的車都一起響了起來。
“我沒給你機會?周楚,我發現懷孕的時候就已經近三個月了,直到顯懷之後我才得以離開那個牢籠,你就連句話都沒有說,你還要怎樣的機會?”我被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責怪氣紅了眼睛。
他到惡人先告狀委屈起來了,我不委屈嗎?十月懷胎的是我,辛辛苦苦策劃的也是我。
甚至,我差點就死在了外麵......
“嵐嵐,我們倆不該是這樣,孩子需要一個爸爸。”周楚又避開了這個問題。
我以為他這次是要說開了,可最後還隻是模棱兩可的樣子。
“他不需要,等他大了我一樣可以給他找一個。”我冷笑了一聲就開始往後退。
見到周楚的我簡直像極了智商低下的人,隻需要向後跑就能擺脫也給忘了。
“你是做媽媽的人,不自己帶著孩子,周家一定會派人打這個官司。”周楚冷了臉,似乎是在威脅我。
你走一步試試看?我都聽見了他這個聲音,可我還是毅然決然的向後跑,一直跑。
我跑進小巷子裏,周楚沒有辦法開車進來,而我跑的肺都快炸了也沒有停下,直到看不見他的蹤影。
周楚和我,沒有婚姻,沒有任何法律效益,該怎麼打官司?
我之前以為是笑話,但問過人之後才知道如果孩子證實是周楚的,一樣可以去法庭爭奪撫養權問題。
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但律師告訴我並不用擔心,新生兒判給媽媽的最多,因為可以照顧孩子。
可周楚一語中的,我日日穿梭在各式各樣的人中間,徐楚隻能給我媽媽呆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否則一定會把小小的他也卷進來。
這在法律的定義裏就是疏於照顧,如果周家抓住這一點來對付我,我又該怎麼辦?
腦子是越想越亂,幾乎就要一片空白,還沒有休息好的我又是一陣急促的奔跑,一直跑到身邊不斷地有出租車按著喇叭飛馳而過,我才一個急刹車的站住了腳。
“去A醫院。”我隨手攔下了一輛車就吩咐著趕往醫院,我想要去看我的兒子,就現在。
周家的動作一向很快速,對於別的自持大家的家族來說,他們太不拘一格了。
他們可以這一頭默許我和周楚的作為,另一方麵對納蘭赫赫的回歸表示歡迎;一麵請我吃飯,另一麵就派人去搶小孩兒......
周楚既然說了,說不定周家的人現在就行動了也說不定。
我的腦子裏全都是這個想法,急的都快要發瘋。
“快點師傅,再快點兒!”我不停地催促著,最後車沒有停穩就丟下了一大把的鈔票,急急忙忙的下了車,險些一個踉蹌。
父親的病房在六樓,可我卻直接趕去了醫院的義務者中心。
媽媽經常帶著徐楚來玩,爸爸漸漸恢複了健康之後她已經不需要過多的照顧了,幹脆當了一個義務者,整天帶著徐楚見各種各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