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人心能夠黑到什麼地步,但我有的時候真的想讓人將徐慧的心給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長歎一口氣後,我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飛機場,周楚還在澳洲,我無心在國內逗留。
“您是不是要先去醫院看看。”李特助在旁關心的問,但他卻將車開到了最快。
“回來總有機會的,下一次回來,我會把爸爸徹底治好。”我攥緊了拳頭,任由車子飛速的前進,將江城遠遠地丟在了後麵。
......
“最近航空管製的厲害,我們不能馬上起飛,夫人您先等一等。”李特助急匆匆的替我安排,而我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在急切也忍了下來。
人總有難處,我忍不住的說:“不用強求,慢慢來。”
哪知道李特助卻忽然笑了,他說:“您別擔心,江城還沒有人不敢給少爺麵子,隻是今天確實為難,最多讓咱們等半小時。”
那就好,隻要不是讓人難做就可以,我這個心也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徐慧對我的衝擊早在幾天之前就消散了,我更加在意的是背後推著徐慧的人。
利用一個瘋子,真是好計謀,我一點兒都沒有防備住。
“李助理,今天這麼忙?”
我和李特助還在溝通回到澳洲的行程,忽然就傳來了一陣悅耳的聲音,我和他同時抬頭去看,隻見李特助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納蘭赫赫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倆,可她隻和李特助打招呼,卻沒有人敢回應她。
半晌的寂靜過後,她才咬了咬牙看著我,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徐小姐也在。”
“納蘭小姐何苦和我裝模作樣呢?你笑著不累,我看著累。”我將手中的手機一放,很是警惕的看著這一位不速之客。
同時我也看向了李特助,他的冷汗瞬間就從額頭上滑了下來,很是無辜的看著我。
納蘭赫赫的身份當前,他是不能夠坐著和她說話的,但唯一一點讓他緊張的就是,這裏是私人的休息室,她的到來很顯然有大問題。
一個疑問在我的心頭盤旋了起來,李特助,是黑、是白?
可這個問題還沒有過兩秒鍾我就安定了下來,我站起身拍了拍李特助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我並不相信他,可我相信周楚,他一向是疑人不用的。
他如獲大赦的坐下,可納蘭赫赫的臉色卻沒有那麼好了,長吐一口氣對我說道:“這主人家說話,哪有打雜的坐下的?徐小姐,你這個規矩,我看不明白。”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主人打雜之分嗎?現在都是人人平等,我們是出錢的,他們是打工的,怎麼就非得畢恭畢敬嗎?一氣之下辭職的多了去了。”我有意撇開自身的話題,隨口接了幾句,也緩緩坐了下來:“還不知道,納蘭小姐來我們的休息室做什麼呢?”
“我今天也是要回母校一次,剛好看見阿楚的休息室有人用,我以為他在呢。”
終於到了正題,納蘭赫赫也不客氣的坐在了我的對麵,我從容看著她與我平起平坐,心裏一點兒波瀾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