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我保留到了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趕到了研究所。
所長已經被另外一個人頂上了,以前的哪一位又得罪了我,又是讓納蘭平沒了麵子,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留下來了。
項目都停了,這些病人也隻能夠被醫治,我忽然想到那個幹淨的男孩,信步就走去了病患區。
關於我父親的病,說不定到時候還要有他的協助,他一直在研究這個東西。
可走了數個區域我都沒有看見小趙,特別是那些臨床實驗者更是迷茫,有幾個有印象的甚至拉著我問:
“你有沒有看見趙醫師,他昨天下午就沒來啊。”
“趙醫師是不是為了我們和上司吵架了?麻煩您幫我們找一下他好嘛?”
“你們不讓趙醫師回來,我不會接受治療的!他那麼負責的一個人,從來都沒有缺席過!”
......
終於在我問遍了所有的人之後,還是沒有小趙的蹤跡,我就知道是出事了。
我的瞳孔瞬間就縮了起來,想到昨天納蘭平那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心念這個老賊不會報複去小趙身上吧?
事不宜遲我立刻就趕到了新所長的辦公室,和他確認這件事情。
“照你這麼說,趙醫師就是莫名其妙開除了?還扣了本月的工資?”我的話冰冷的沒有溫度,新任所長感覺觸到了眉頭,隻能夠弱弱的點頭,大氣都不敢喘。
很好,納蘭平一次又一次的越線,他既然如此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給他開工資,今天就要到賬,你不會不知道上一位怎麼走的吧?”我眯縫著眼睛看著他,他連連點頭之後,我才放心的離開。
手中有一張紙條,正是趙醫生資料上的地址,我得去他家裏看看他,根據所長所說,他的情況有點兒特殊。
直到我匆匆趕到了小趙的家裏,才知道是怎麼一個特殊法,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幾乎要倒下的屋子,都不知道我進去了會不會倒下。
澳洲現在還有這種屋子?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像是茅草屋一樣的地方,走進去更是讓我驚訝,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之外,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幹淨的一塌糊塗。
“我想問一下,趙潤民是不是這在這裏?就是Jack。”周楚臨時撥了幾個保鏢來,很快就幫我問遍了周圍的鄰居。
“小姑娘,別找了!Jack啊一大早就去醫院看望他媽咪了,就在市中心醫院。”有個老婆婆在街口衝我大喊,我感謝的鞠了個躬,隨後直奔著醫院而去。
關於這個特殊我已經猜的差不多了,一個月工資快兩萬的醫師怎麼會這麼潦倒?又去醫院看望媽媽,看來趙潤民的母親是患了病的。
納蘭平開除了小趙,就等於斷了他的命脈,他的媽媽該怎麼辦呢?
我忽然了解了情況的危機,催促了幾聲:“開快點。”
納蘭平昨天的表情似乎是氣狠了,我非常擔心他不止是開除趙醫師。
還沒有進入醫院裏麵,我就看見了一臉憂愁的趙醫師還有他身邊的一張擔架床。
我的神色一緊走了過,先是看了看床上的老人,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頭發都掉光了,這個樣子,怎麼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