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就像是順著軌跡一同向前進行,我默默地看了一眼躺在我腿上看向天空的周楚,小心翼翼地拿著挖耳勺,低頭替周楚挖著耳朵。
“謀殺親夫了。”周楚慢悠悠地開口,讓我氣得拿起挖耳勺對著人耀武揚威。
周楚伸手握著我的手,將我手裏的挖耳勺拿了下來,坐起身子,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調皮。”
“哼!”我捂著屁股,惡狠狠地瞪了人一眼,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人摁著咬一咬解氣。
但是周楚明顯沒有接受到我的怒氣,或者他接收到了也不打算處理。
他伸手將我攬在懷裏,下顎枕著我的肩膀,輕咬了下耳垂,帶著幾分誘惑地舔過耳垂,“夫人,該就寢了。”
“誰,誰要和你就寢了!流氓!出去!”我一巴掌拍在對方臉上,捂著耳朵迅速地站了起來想要躲遠,但是一下子忘了我腳上有傷,不小心直接朝前摔了過去,“啊!”
一隻手攔著我的腰部,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拍了把屁股,“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我轉頭瞧了眼人,捂著自己的耳朵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在人懷裏鬧騰地滾來滾去,“不聽不聽,周楚念經。”
“皮。”
我轉頭,仰躺在周楚的腿上,抬頭看向對方的臉,伸手惡狠狠地揪了一把,“你才皮!”
周楚的身子已經痊愈,這會我們已經回到了周楚買下的一棟別墅裏麵,別墅外麵並沒有嘈雜的人流,相反極為安靜。
而這段時間內,穆凱也沒有來騷擾我和周楚,就連出院前擔心會來打擾的甚江和納蘭赫赫都一下子沒有了消息。
日子一下子從先前的提心吊膽變成了悠閑自得,我隻覺得這段時間實在是讓我覺得宛若活在夢中。
“鈴鈴鈴——”
就在我有這樣想法的時候,我們樓下的電話響了起來。
並不是因為這兒信號不好,而是周楚答應給我一個二人世界後,就把我和他的手機交給了穆凱,聯係我們除了登門拜訪也就隻有電話了。
我一把推開周楚,借口要下樓接電話,就往樓下跑去。
“喂?”我拿起那個裝飾精美的話筒,靠著牆,一邊往樓梯看去,看著周楚一步步走下來。
電話的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讓我懷疑是不是這兒的電話出了問題,或者說這兒的信號不行了。
“喂?喂?你可以聽到麼?”我又一連喊了幾聲。
就在我以為電話那頭沒有人想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頭這才響起一個聽起來就有些年邁和嘶啞的聲音,“是徐嵐?”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電話和手機的聲音有些不同,我想了許久也分辨不出這個人是誰。但是秉著對方是個老者,我還是耐心且有禮地回了句,“是的,請問您是?”
“咳咳咳,讓周楚那個小子接電話。”老者一連咳嗽幾聲,聽起來倒不像是矯揉造作,看來是真的身子不好了。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多說什麼,而是將話筒拿給站在我身邊的人,努了努嘴,小聲道,“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