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威脅起了效果,那些人最近都沒有來找我,除了一日三餐雪諾會給我帶來食物以外,我一直都呆在一個房間裏麵。
哦,還是一個新的房間。可能是對方害怕我從房間聽到外麵的動靜得知這裏是哪裏,或者我之前的那些威脅讓他們感到了害怕,那天我出了審訊室後便被換到了一間新的地方。
除了那個門是白色的,還有床上的被子更柔軟了一點,我一點都不覺得這和之前的那個地方有什麼不同。
坐在床上晃著腳丫子,輕哼著從前聽過的家鄉歌謠,忽然想起了以前在網上看到的那個把你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什麼都是好的,就是你不能和別人交流,看你能夠在裏麵待多久。
我本來還覺得這個實驗沒什麼意思,畢竟看著似乎不論多久都可以,但是我這會才知道,原來這個實驗並沒有那麼簡單。就單單是我自己一個人待的這幾天,我已經快無聊到發毛了。而且我每天還有吃飯的時候可以和雪諾聊聊天。
如果讓我一個人一點都沒法和別人交流,我怕是會現在裏麵把自己悶死。
我聽著外麵走來的腳步聲,以為終於又到了飯點,在我抬頭充滿希冀地看向那扇門的時候。
門倒是打開了,但是進來的並不是我想看到的人。
“雨諾?”我皺了皺眉,雖然這孿生姐妹的樣貌近乎一樣,但是本質上的性格不同,讓我一眼可以看出來的人並不是我期待的雪諾。
雨諾挑了挑細長的眉毛,似乎有些驚訝於我能夠一眼看出她不是雪諾,她手裏端著一個白色磁盤,盤子裏麵就是我今天的飯菜,我看著明顯比之前豐富的飯菜,心下一驚。
“這是,臨行飯?”我試探地開口,默默地把身子往後挪。
雨諾有些不解,微微蹙眉,“那是什麼?”
“就是我們中國,犯人要被砍了之前給他們吃的,砍了,你懂麼。”我做出一個刀子砍在脖頸的動作,還極為負責人的給她配了一個音。
“哦,不,不,不,你可是我們的貴客。”雨諾點頭,但是隨後又急急忙忙地搖頭否認。
我嗤笑了聲,貴客?哪來的貴客住得跟監獄似的。我也不想和他們過多的浪費口舌,畢竟他們如果不說出另一個組織是誰,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也不會為了自己的生死鬆口。
雨諾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我朝人努了努嘴,“快啊,把飯給我,餓死我了。”
聽到我的話,雨諾連忙把飯菜放在我的床上,又往後退了幾步,似乎在猶豫自己是要離開還是要留下。
說句實話,人際溝通方麵,雨諾明顯不如雪諾,如果這個時候是雪諾,她不僅會在把東西放下的時候坐在我的對麵,還會邊和我分享食物邊聊天談談外麵的趣事或者她以前經曆過的事。
而雨諾應該是長時間很少和人溝通,我對於她的印象止步於那個審訊室的時候,她和諾安交談的畫麵,那個時候我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們隻是眼神交流,我那時候隻當他們害怕我知道什麼,這回看來可能隻是因為雨諾不擅溝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