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小插曲就這麼結束了,簡單得我都快不敢相信這是雅要提醒我們小心的事情,我抿了口紅酒借著酒杯將我的臉擋住而側頭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麵的女王。
女王倒是雍容典雅,似乎那件事對於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隨口一提罷了。她的酒杯高高舉起,側首和身旁的人寒暄,不知道是談到了什麼而掩唇低笑。
就在我觀察的時候,周楚捏著我的下顎迫使我轉頭看他,對上那汪如同深淵一般的黑眸,我就好像要被他吸了進去,囚禁在他的眼中,這輩子再也逃不出來。
他隻是拿著白色的紙巾替我輕擦去嘴角的酒漬,低頭吻了吻我的嘴角,貼著額頭,“小家夥,不許看別人,看我。”
“咳!”我聽著周楚的呢喃耳語,隻覺得耳根子一陣發紅,輕推了一把人,沒好氣地瞪人,這人怎麼在這麼多人麵前耍起了流氓,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我揉著耳根子,在桌子底下的手搭在周楚的腿上輕擰了一把,聽見周楚倒吸了口冷氣才鬆手。
宴會逐漸步入尾聲,雖說沒有人借口離開宴會,但明顯可以看出現在上的都是一些小甜品或者小水果了,看來差不多可以走了。
就在這時,突然女王又站起了身子,朝著我這邊招了招手,我不明所以地皺眉,突然聽見我身後有人站起離座的聲音,這會我才想起我旁邊一直坐著烈。
但是今天的烈卻很奇怪,一直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完全沒有其他的那種活力,就好像有什麼事情極為不甘心。
“大家應該都知道這位是我的大兒子,烈。”女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她一手把烈牽了過來,兩個人就好像是極為親密的母子。
我蹙眉看去,不知道這一次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他已經年滿二十五歲,可是還未有心儀的小姐,實在是令我擔憂,所以今天也算是在這裏想為他找一個喜歡的姑娘。”
女王說話倒是含蓄,但在我眼裏還是像一個媒婆一樣,我剛想和周楚吐槽,周楚卻是一臉淡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畫麵。
那番話一下子在宴會中就像是丟下了炸彈的湖,湖麵一下子保持不了平時的安穩,而漸漸泛起了波瀾。
畢竟烈在英國的地位雖說是一個親王,但是未來女王隻有他一個親兄弟,誰知道這個地位會如何的位高權重呢。
烈隻是站在女王身邊,微抬下顎,神情桀驁不馴,絲毫沒有一丁點被嚇到的樣子,更像是習慣了這種場麵,任由底下的人時不時看著他竊竊私語。
我不是很喜歡這個樣子,這像是上麵的是一件商品,而下麵的人可以隨意的評頭論足,如果要我說,這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但是,這件事裏不論是女王還是烈都沒有說什麼,我又能說什麼呢,我伸手拿著小叉子叉起一小塊水穀放入口中,嚼了嚼,覺得澳洲這邊的水果還是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