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帶著我在花園裏閑逛,並沒有帶我回到別墅裏,他的手裏拿著一把不符合他身份的遮陽傘,傘上麵繪製的是中國水墨畫中的山水,瞧著倒是極為簡單,而傘撐開也比較大,剛好可以把我和他遮在裏麵。
“你們之前到底知道了什麼?”我想起了之前在樓上被雅打斷的詢問,心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撩撥著我,想要我去尋找出真相,
周楚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自己想想。”
我不服氣地鼓著嘴瞪了回去,嘀咕著,“你們自己不知道可以問,我為什麼就要自己想,這不公平,哼。”
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在腦海裏搜尋了一遍我可能需要的內容,一點點分析。
既然說那個時候親王有兩名,一個是安德魯一個是雷卡,那麼雷卡的消息如果那麼安靜,要麼是安德魯要麼就是雷卡,這兩個人都有可能會去將消息鎮壓下來。
安德魯不想要雷卡奪得自己的風頭,而雷卡可能又是顧忌於什麼事情而不敢太過張揚,才會被迫把事情鎮壓下來。
就在我的腦子裏出現安德魯和雷卡兩個人,並且在兩個人裏麵打算來個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的時候。
忽然一下子我想起了,其實還有一個人也很有可能,或者應該說最為有可能。那個人就是已經病重的女王!
女王當年已經算是壯年,又怎麼會輕易病重,會不會那隻是女王設下的一個局,打算抓出對自己不忠誠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女王並沒有對雷卡做什麼,相反則是保下他。
說好的自己想,但是這件事卻像是一個迷宮一樣,我似乎是看到了出去的路,結果那還是一條死路,我還是走不出去。
有點泄氣地跺了跺腳,忽然被人一下子摟入懷裏,周楚的大掌拍在我的背上安撫著我躁動的情緒,低沉的嗓音不像是平常一樣的冷淡平穩,相反倒是悅耳動聽就像是拉動了琴弦的大提琴。
“冷靜,我幫你理一理那時候的事情。”
周楚牽著我和我坐在大樹下麵的雙人秋千上,我有些詫異於周楚會選擇這個地方來就坐,畢竟在我們的對麵不遠處就有一個白色的長椅。
“其實這件事是女王做的。”周楚緩緩開口,邊說邊捏著我的手指,“烈當年也就是十來歲,他並不清楚這件事究竟如何。”
我愣了愣,才想起我們現在找的事情是多年前的,那個時候的烈沒有現在的羽翼豐滿,而且還可以說是一個青年,雖然該知道的事情都會知道,但是肯定不如現在想得多,打聽得多。
“那我們不就是什麼都沒有打聽到?”我有點泄氣,長歎了口氣,低頭看著我麵前的草地,晃著腳,秋千也跟著我的動作一起晃動起來,帶來微風。
周楚笑著搖了搖頭,他的腳顯然比我有力得多,而且修長得可以碰到地麵,他踩著地麵用力一推,我們的秋千晃動的幅度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