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楚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油嘴滑舌倒是讓我一開始緊張的情緒消失得幹幹淨淨。我靠著後背柔軟的枕頭,手裏握著他的手,輕捏了捏指尖,“其實,你應該也知道的。”
“恩?”周楚回應般也捏了捏我的指尖,抬頭朝我看來。
我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畢竟剛才第一眼看到那個東西實在是太過驚訝了,驚訝得讓我一時間無法回神。起初隻是覺得怎麼在這個國度,活人的心髒也可以這樣被隨意快遞,後來在看到那個鮮紅的心髒上的一個特殊之處時,我這才呆呆地看著,無法回神。
“你還記得波爾吧?”我低聲說道,並沒有等周楚回答,因為我知道周楚是不可能不記得波爾這個剛剛離開我們不久的人,所以我也就繼續說道,“其實那顆心髒,他和我們說過。”
周楚微微一愣神,握著我的手的力度一下子沒有把握好將我捏得一疼,我倒吸了口冷氣,並沒有用力將手抽回,而是繼續放在周楚的手裏,看著他。
“是他說的那個二代試驗品?”周楚意識到將我捏疼了,連忙鬆開手,又一把抓住低頭親了親我的手背,像小時候父母一樣朝上麵輕吹氣,嘴裏還嘀嘀咕咕著什麼不疼不疼的話。
這樣的周楚讓我哭笑不得,雖然我知道多半是他進來的時候誰又給他亂出招了。
我點頭算是回應周楚的那句問話,“波爾當初說過,華僑是一代試驗品,隨後的二代實驗品裏最為成熟的就是那個喬了,但是喬因為有先天心髒病而早早離去,這也是那個研究所極為痛惜的事情。”
“是。可是研究所關了,那些東西不都毀了麼?”周楚低聲問出的話正是我皺眉苦思的問題,畢竟研究所被關這件事是我和周楚做的,那麼這顆心髒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不是說這顆心髒特別特殊,隻是波爾說過因為在二代試驗品的時候有人入侵研究所將刀子捅入了二代試驗品裏最成功的那個的胸腔才導致試驗品心髒崩潰。
所以看我一眼看到心髒上麵的那個刀口時,我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那個試驗品,這個想法在我腦海裏一直縈繞不去。
“會不會,其實不是二代試驗品?”周楚皺眉提出疑問,畢竟騰空而出的一個箱子,箱子裏麵還放著研究所的試驗品心髒,這件事是常人都無法能夠做到的,況且那個研究所現在又已經倒閉,那些所謂的試驗品,標本什麼的都已經被焚燒殆盡。那麼,這個所謂的二代試驗品又是怎麼保存下來的。
“會不會是納蘭赫赫?”在長久的安靜過後,我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將自己最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一個想法說出。畢竟在納蘭赫赫自身難保的那段時間裏,我們雖然會有困惱,但也不至於此。
自從那天納蘭赫赫的突然出現加上那個奇怪的披薩,讓我不得不對這個女人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更何況,納蘭平可是納蘭赫赫的親人,指不定納蘭平將二代試驗品藏起來,隨後告訴納蘭赫赫地址讓她前來取了嚇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