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萬裏無雲的天空,我靠著車後座看向外頭的天氣,將車窗搖下後深深地呼吸了口外麵的冷空氣,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昨夜本來是看著資料,看著看著我倒是不慎睡著,醒來時母親拿著紅棗銀耳粥在我麵前,我喝完後便上床休息,奈何那時已是深夜。
這會在車上倒是有些睡眠不足導致暈車想吐,我拚命地吸著外頭的新鮮空氣,止住自己想要吐的欲望。
“你沒事吧?”駕駛座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有些擔憂。
我笑著揮了揮手,“沒事,就是有些睡眠不足。”
這輛車是周楚放在車庫裏頭的,本來是該我自己開車或者李爽開車送我來。奈何我車技不嫻熟,李爽還在醫院裏躺著,因此今兒在前頭充當我司機的就是現在這個戴著墨鏡的男子——諾安。
說句實話,在早餐的時候得知諾安要為我做一天司機,我真的是頗為受寵若驚。這可是歐陽家的唯一小少爺。
其實主要是逸晨擔心我沒有將資料記熟,於是讓諾安充當我的司機兼職臨時助理來幫忙了。至於諾安為什麼會一夜之間記下那麼多的資料,我也懶得去猜測原因。
我靠著車門看著手裏接下來的資料,早上的時候李爽已經告訴我們,他擅自用周楚曾經交給他的密碼將我將代替周楚來巡視澳洲分部這個消息給分發到各個部門管理手上。
據說,那個時候,那個男公關管理就嗤之以鼻,認為我就是來過個嘴癮的。甚至放話要請假到周楚回來。
手指在資料上“魏巍”這個名字上徘徊許久,這個人恐怕就是我進入公司的第一大障礙。但是說句實話,在來的路上我看過關於魏巍的資料,畢業於國外的高等院校,碩博連讀且擁有雙學位,除卻本文學學位以外,他還是一個心理學家。
我深吸了口氣,希望這次進入周氏分部可以找出那個內鬼,並且鏟除。
車子停在了周氏分公司的大樓門口,諾安下車後將墨鏡拿下別在自己的西服上口袋裏,隨後來到我身邊替我打開車門,微微彎腰朝前伸手,“請。”
我看著姿勢做得十分標準,不僅優雅還帶著幾分從從容不迫的氣勢。
看著麵前高樓大廈,我深深吸了口氣,握緊拳頭給自己加油鼓氣,心裏頭默念著,為了周楚加油,這六個字。
我跨出車子,周氏門口這會倒不是人來人往的上班高峰期,但是還是簇擁著一群人,兩旁站著彬彬有禮的女員工,而那些公司的部門高管則是在最前麵一個個笑意吟吟迎接我。除了——
那個放話說要請假到周楚回來才來的公關部管理——魏巍。
秦鍾作為澳洲分區的總經理,雖說滿頭白發,但是邁出的步伐卻是倉健有力,可以說老當益壯也不為過。
我笑著上前和他握手,“秦伯伯,我經常聽周楚提起過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看著就是一個英雄豪傑。”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第一次見麵我自然不好將自己真正的目的表露出來,隻能笑嘻嘻地開口先和人建立起友好的人際關係。而作為澳洲分部的總經理,我自然知道這個人恐怕在澳洲這裏人脈不少,公司裏頭或多或少受過他恩惠的人應該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