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久久的安靜讓我甚至開始懷疑魏巍是不是就這麼睡著了,在我想要再次開口重複我的問題時,魏巍疲憊道,“資料上麵不是有麼?”
“我想要聽你說。”我堅持道,但是其實我很緊張,因為我不知道魏巍和蘇安楠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對方實在是又拒絕回答我的權力,我隻是一個代理總裁,不是正式的,就算是正式的,在澳洲這個國度他也有權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長久的沉默,最後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他是內鬼之一。”魏巍的回答簡短而有力,隨後是一聲輕笑,就好像放下了什麼東西一般,又好像是自己想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我沒有想到你會查到這裏。”
“恩,你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我算是接下了魏巍這一句不算是誇獎的誇獎,甚至還有些驕傲地抬起頭挺了挺胸。
坐在我對麵一直如同老僧入定的諾安忽然也是一陣低笑,就好像我剛才說了或者做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我忍不住瞪了一眼諾安。
“你身邊有人?”魏巍警惕地開口。
“沒有,隻是一個玩具,你知道的,我和周楚有個孩子,這是徐楚放在我床上的玩具,類似於尖叫雞那種,隻不過這個好像壓到會自己發笑。”
我瞪了一眼諾安,桌子底下的腳也毫不客氣地直接踩在他的腳上,攆了攆,這才有些解氣,輕快地開口,“告訴我,我好早點休息,特別困好麼!女人是要睡美容覺的,ok?”
“ok,ok,這就告訴你。”魏巍的語氣裏似乎有些無奈,但是他終歸還是將自己的故事告訴了我。
魏巍和蘇安楠兩個人確實認識,而且是很熟悉的對方。當然不是腐女想的那樣,隻不過兩個人是同個導師的弟子,那個導師是心理學界有名的教授,不單單是因為學術極為的出名,他一年隻收一個研究生這個規矩也是十分的出名。
不巧,蘇安楠和魏巍是這名教授的弟子,蘇安楠是師兄而魏巍是師弟。
畢業後,魏巍接受了周楚的任務打算潛入周氏澳洲分部的時候,恰好在路上遇到了蘇安楠,在打聽到蘇安楠在周氏工作之後。魏巍還是順道借了蘇安楠在公司裏頭的勢力進入了周氏。
一開始,師兄師弟還是親密無間的,甚至於魏巍沒有住處的時候,都是蘇安楠拿出了自己的房間鑰匙給了他一間客臥居住。
然而,事情糟糕就糟糕在這裏,蘇安楠就是魏巍的目標。
魏巍有一天感冒沒有出門,而蘇安楠則是例行上班順道給魏巍請假。魏巍忽然收到了部門要求他幫忙做一份報道,這個時候魏巍身體好轉,想著在部門多立下一些功勞明天也好賣慘求求同情,於是就答應下來了。
但是,魏巍沒有想到自己的電腦這個時候罷工了。於是他就打電話詢問了蘇安楠,然而蘇安楠估計是在開會並沒有接聽他的電話,魏巍覺得師兄弟都已經這麼熟悉了。師兄應該不會介意自己碰他的電腦,畢竟蘇安楠平日裏工作的事筆記本,那個筆記本他都是隨身帶走的,書房裏頭的台式電腦魏巍是沒有見過蘇安楠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