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臉上的笑意還是被秦鍾看了去,秦鍾衣服上的汙漬近一點還是可以看得見,遠一點倒是沒有那麼明顯了,他朝我點了點頭笑道,“怎麼,說什麼呢,這麼好笑?”
“沒什麼的,就是剛才他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的一件趣事。”我忽然心生一計,打算試探試探秦鍾。
“哦?不知道是什麼趣事可以惹得你笑得這麼開心?”秦鍾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的問話恰好就是我想要聽見了。
我笑著眨了眨眼,扭過頭看了一眼諾安,努了努嘴,“喏,你說給秦伯伯聽聽,你那朋友家裏發生的趣事。”
說句實話,和高智商的人聊天就是愉快,尤其是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眼神就知道了對方想要自己說什麼。於是諾安一點疑問都沒有,直接將他之前說的那個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秦鍾本就衰老的臉龐上更顯老態,簡直可以說是麵色蒼白,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在擔心害怕什麼,都快懷疑他是不是心髒病發作快要一命嗚呼了!
“秦伯伯,秦伯伯。”我低聲喚了兩聲,故意裝做自己很是擔心對方的樣子,伸出手要拉住秦鍾的手,但是秦鍾卻猶如觸電一般縮回自己的手,隨後才發現不妥朝我笑了笑。
我一臉不在意,隻是關切地問了句,“秦伯伯,你這是怎麼了?”
秦鍾拿起那杯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似乎是被苦澀弄得自己神智清醒了一些,他這才苦笑地說道,“我家以前也養過這麼兩條狗,所以聽了故事有些傷心,那兩條狗前幾年老死了。對不起,剛才有些失禮。”
“沒事的。”我笑著搖了搖頭,“希望沒又因此讓秦伯伯心裏不舒服,是徐嵐不好,不該提這種事情。”
“沒事,不知者無罪麼。”秦鍾朝我擺了擺手,隨後長長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憂愁。
我和諾安對視了一眼,知道現在正戲來了,我們大概要知道秦鍾到底這次找我們來是什麼事情了。
“徐代理總裁。”秦鍾忽然開口,一開口的稱呼讓我一愣,心下一驚,畢竟從我進入周氏到現在,他喊我都是喊我徐嵐小姐,或者徐嵐,倒是頭一次姓氏加職稱一起。
所以說這件事是公事,而且和周氏有很大的關係。
“秦伯伯,怎麼了?”我裝作一臉驚訝,連忙摁著秦鍾的手,“秦伯伯不要這麼客套。”
“唉,是我秦鍾無用。”秦鍾又是一聲長歎,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神情讓我有些好奇他倒地今天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樣的驚喜。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演員,我這個時候演繹的都是驚訝,驚訝得無以複加,我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演得太過於浮誇了。
“秦伯伯,有事您慢慢說,別激動!”
秦鍾打開了自己剛才一直拿著的黑色公文包,我有些好奇,甚至想要站起來去看,但是還是耐著好奇心,坐在位置上朝著秦鍾看去。
他手裏頭拿著的是幾分資料,封麵都被一本雜誌的封麵蓋住。我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看到了裏頭的紙質和封麵不同,我都快懷疑秦鍾難道今天拿了一本雜誌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