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子再仔細看了看,很是肯定那絕對是有人在鐵門之外,而且好像還受了傷,因為他整個人是趴倒在地上的,時不時地要站起來去摁門鈴,但是去三番五次無力地滑落下去。
我急忙朝著樓下走去,畢竟來的人如果是朋友的話,到時候出事在門口就不好了。
當我踩著棉拖一步步小心謹慎地走下去,避免吵到已經入睡的親朋好友,還要小心自己不會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滑下去。
但是樓下卻是讓我愣了愣,樓下客廳的小燈一直亮著,一個人坐在沙發處,伸出的手輕輕敲打在自己手裏拿著的東西上,聲音不大,隻能夠憑著動作知道他在做什麼。
“烈?”我猶豫地開口,因為燈光昏暗所以我看得並不是很清楚,隻能夠大概看到一個輪廓。
坐著的那個人站了起來,將桌子上的燈亮度調高了,我可以看到對方的臉,他轉頭看了我一眼,“這麼晚,你還不休息?”
“你不也也沒睡?”嘴裏頭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我沒有忘記剛剛看到的那個場景,“對了,我們鐵門門口好像有人,你和我去看看?我怕是哪個朋友。”
烈擰著眉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的眼神讓我懷疑我是不是沒有穿衣服出來的。
“如果我沒在,你一個人也打算出去?”
我愣了愣,說句實話,我知道烈是在關心我,但是他沒有提,我真的打算就這麼出去,因為我真的忘了自己安危這件事。
“下次小心點,也許有人騙你出去。”烈搖了搖頭,“我親愛的小百靈鳥,你還是待在屋內吧,我出去,你看好監控。”
“恩。”我點了點頭,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知道如果是我出了事,恐怕肚子裏的孩子也要一同出事。烈是為了我的安危,所以讓我呆在屋裏頭,因此我沒有什麼打算反對的。
烈朝著門口走去,他出門的時候還順道將門掩上,我抽了一把椅子坐在監控器的麵前,可以看到烈沿著小路朝外走去,而門口的那個人早就沒有了站起來掙紮著要摁門鈴的動作,不知道是昏死過去了還是其他的原因。
監控器還算是清晰,因此我可能看到烈的動作,他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就立馬蹲下,似乎很迫不及待,看來來的這個人肯定是他認識的,而且可能還是很重要的。
難道是安德烈將軍?我腦海裏頭忽然浮現出這麼一個角色,這是烈的黑獄裏頭的一個很出名的幹將,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也是很出名的退役上將。
烈伸手將那人扶了起來,身形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我還是很難從監控器看出對方是誰,隻見烈將人攙扶著帶著朝著屋子走了過來,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我連忙伸手去準備好熱水,還有毛巾,然後匆匆地趕到門口。
借著門口的燈光,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是誰,是一個讓我意料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