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自然是接下的,這就像是戰書,你沒有接下來,那麼你就先輸了對方一步,不論你是不是能夠打敗對方,在氣勢上,你已經輸了。
但是雷卡親王在將要離開的時候取下了墨鏡,眼睛附近似乎有被人用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傷的痕跡,因為他在車內,車子裏頭光線又暗,因此我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夠勉強看見。
“麻煩幫我轉告一句話,這筆賬我會記著的。”說完話,雷卡親王將墨鏡戴上後就搖上了車窗,沒有等我們詢問,車子直接呼嘯著離開留給我們一嘴的尾氣。
我氣得連聲呸了好多下,簡直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親王殿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完全全就是沒有禮貌的代名詞。
“你猜,他的傷是誰弄的。”諾安摸著下巴看向那輛已經逐漸遠去的車子,雙眼微微眯起,像極了一隻在算計別人的老狐狸。
我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這個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知道,我也懶得知道,我現在比較想知道,這張請帖,你為什麼替我們接下來,那裏是龍潭虎穴,ok?”
諾安毫不在意地朝我笑了笑,伸手將我手裏頭的夾著的請帖接了過去,邊朝著屋子裏頭走去邊低頭看了一眼,“恩,慶祝宴會很有意思。”
“有意思個屁啊!”連日來的事情實在是讓我簡直就像是一個陀螺一般轉得暈頭轉向,最可怕的就是我覺得這些事情都被對方算計在手裏頭,所以我們一直是跟著對方留下的腳步走,那麼這個會不會是一個陷阱,我不知道。
“徐嵐,你要知道,還是害人還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那麼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菜鳥的陰謀政治家了。”諾安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我,兩根手指夾著那個請帖,輕晃了晃,“再說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我一晃神,雖然不想,但是還是要承認諾安這段話在某方麵確實是很正確的。如果可以救出周楚,這個龍潭虎穴,我真的不介意去闖一闖。
“等會看看烈的意見吧。”我輕歎了口氣。
“他一定會答應的。”諾安眼瞼下垂遮住了他的眼睛,嘴角微微彎起,笑了笑。
我們走回屋子裏頭的時候,其他人都是如臨大敵,就好像外頭可能會出現什麼壞人之類的,甚至於肖雨的手裏頭還拿著一個沒有咬的蘋果,仿佛如果我們後麵有敵人她就要將那個蘋果空投到對方身上。
“沒事,就是送了一封請帖過來。”我開口說道,經過諾安身邊的時候順道抽走了那封請帖,“我先上樓,我去和烈說說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看法。”
“去吧。”諾安朝我揮了揮手,沒有和我一起去的意思。
我瞪了一眼這個自己把請帖接下來,又讓我去做這個送入狼口的羊的人。
“進來吧。”當我在門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遲遲沒有敲門的時候,烈忽然在屋裏頭開口說道。
我腳下的步伐一愣,隨後還是推開了門走進去,雙手背在身後將自己手上的那個請帖遮住,不讓別人看見,笑眯眯地走進去,“烈,雷諾的身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