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新婚之夜。
就是如此的冷清。
第二日,樓輕言一覺睡到大天亮,青鸞不知去了何處,她起床,梳洗完畢後走出門去。
這許淩一是鐵了心要將她接進許家後讓她自生自滅嗎?在樓府,雖然她也未給自己安置下人,可至少算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現在,別說是林管家吩咐的丫鬟沒送來,就連此時已快到了正午,連一份普通的早餐都未見蹤影。
她還記得那日,也是在清露閣,還是淩晨,青玲便等候在門口詢問她去哪裏用餐的情景。
現在這光景,想必是許淩一默許的吧。
樓輕言出了清露閣,因為跟青鸞是她的靈獸,所以她隻閉上眼催動靈力就找準了她的位置。
她朝青鸞的方向走去。
之前在樓府對青鸞下過命令,來到許家未經她允許是禁止使用靈力的,畢竟,太過招搖,很容易引火上身。
她詫異的往那個方向走去,心裏疑惑,青鸞為何會在廚房,而且,看樣子,呆的時候已經不短了。
樓輕言跨進門去,麵前的一幕讓她微微皺起眉頭。
青鸞被兩個彪形大漢禁錮在中間,白皙的臉上突兀著有一個深深的巴掌印,而旁邊,吳袖之和她的丫鬟連心正得意洋洋的站在青鸞身前,背對著她。
很明顯,這是吳袖之的傑作。
“小賤蹄子,剛來許家就敢偷東西,你家主子就這麼教你的?”吳袖之麵目猙獰的瞪著眼前眼神裏滿是怒火的青鸞,伸出手,又打算一巴掌下去。
樓輕言心中一緊,莫不是她對青鸞下達的命令,估計這會,挨到她臉上那隻手,早已身處異地了。
“慢著。”樓輕言開口說道。
聽到聲音,吳袖之的身子一頓,揚著手慢慢的放了下來。
“小姐。”青鸞見到樓輕言並沒有像平常人家的丫鬟一樣驚喜,而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似乎樓輕言來不來救她,她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不知我的丫鬟哪裏衝撞了大少奶奶,竟讓您親自動手教訓。”樓輕言慢步上前,走到她們中間。
那兩個大漢明顯的身子有些微不穩,樓輕言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原本他們也不願與她作對,隻是迫於吳袖之的淫威不得不如此做了幫凶。
再說,樓輕言既然已經嫁到許家,她帶來的丫頭就是許家的下人,憑她大少奶奶的身份,教訓一個下人也沒有什麼不妥。
吳袖之揚高了腦袋,趾高氣揚的說道,“三小姐的氣質無人比擬,可這教育下人的功夫卻差的遠了,這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行竊,知道的隻道是她自和品行不好,不知道,還以為是三小姐您教唆的呢。”
她叫她三小姐,而是弟媳,可見吳袖之心裏還是千百個不願意接受她已經嫁過來的事實的。
也是,即沒拜堂,也沒洞房,誰又能承認她與許淩一有何幹係。
就連那一次的歡愉,也不過是個互相利用的錯誤,甚至於,他根本都不會放在心上……
隻是,她是樓輕言啊。脾氣不太好,還極其護短的女人呐。
“小姐,我隻是來廚房給你拿早餐,可是……”青鸞輕蔑的看了一眼吳袖之,“可是大少奶奶說,許家的東西,都是她的,我們一介外人,不問自取,便是偷!”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青鸞瞟到了廚房院門處許淩一的身影。
吳袖之的確有說過這樣的話,隻是看到青鸞這樣說出來,她還是有點心虛,連忙開口,“你還敢狡辯,那人參露本就是給我準備的,誰給你的膽子拿走。”
“包括那清粥鹹菜?”青鸞輕佻的語氣,“我以為,像大少奶奶這樣喝人參露的千金之體,是絕不會看上那清粥鹹菜的呢!”這樣,任誰都知道,吳袖之不過就是無理取鬧罷了。
“好了。”樓輕言淡淡開口,看了一眼青鸞,隨即對吳袖之說道,“大少奶奶,我的丫鬟不懂禮數惹您不高興我向您賠罪,您打了打了,罵也罵了,不知可否讓我帶回去管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