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張參謀前腳剛走進巡捕房的大門,後腳許淩一就陰沉著臉大步跨進來。
那臉色,黑的簡直能滴出墨來,嚇得張參謀一個機靈就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收拾東西,去城南。”許淩一說道。
“是!”張參謀戰戰兢兢。
今日清晨接到報案,說城南卿家翻修墓園,結果在自家墓地裏翻出了一具骨骸,而經過查實並不屬於卿家人。
林子訣剛好在此時回了巡捕房,見到許淩一,直接走過來將手中的一遝紙張交到他手中。“探長,我去城裏調查過,這些都是最近的失蹤人口,方明是五日前離開雍城,經查實是去南京參了軍,王風是三日前失蹤的,也已經查明了去處,是帶著小妾躲債去了鄉下。隻有這個……”
林子訣將其中一張紙抽了出來,放在最上麵。
“這個劉貴,原春香樓的掌櫃,聽說前幾日給小妾買了處宅子後就辭去了活計,但是昨日接到他原配的報案說不見了蹤影,也並沒有跟小妾在一起。”
“到現在都沒找到?”許淩一盯著手中的紙張皺眉問道。
“本來失蹤時間不到兩天是不予受理的,但是,我比較了一下劉貴與那具骨骸的身高,兩者相差不遠。”林子訣說道。
許淩一挑眉。
“派人去請劉貴的老婆和小妾,一起送到城南卿家墓園去。”許淩一冷冷的扔下一句,大步離開。
張參謀緊跟其後。
許淩一一路一言不發,手裏隻緊緊的抓著那張紙。
春香樓……這件事,會不會跟樓輕言有關?
這個女人,是正是邪,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個定義。
來到城南墓園,已經有人等在了那裏,卿府的管家一見到許淩一的車子,立馬就迎了上來,帶他走近屍體處。
許淩一蹲下,帶上白手套,仔細翻看這具奇怪的身體。
這是何其的恐怖,整個身體竟像被風幹的野獸一樣幹枯。
但是身上的衣物卻能看出他不過就是最近才死的,雖然被泥土掩埋變得髒亂不堪,但是卻沒有腐爛。
這是什麼樣的做案手段?
許淩一聯想起前一段時間的凶殺案,死者的身體也有像這樣的現象,不過隻是呈現出蒼白無血,被割下的頭部還是正常的。
這一次,明顯就是加劇了。
什麼原因才能造成這樣的死狀?
許淩一站起身,反複思忖。
剛有點頭緒,林子訣已經帶著劉貴的老婆和小妾來了。
兩個女人,一個看起來端莊溫婉,一個打扮的妖嬈嫵媚。
許淩一朝那個溫婉的女人招招手,“劉夫人。您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