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輕言躺在春香樓,哦不,是莫離苑的軟榻上,愜意的吃著水果。
歡離嫌棄之前的名字俗氣,就要人精心定製了一塊牌匾,改了名字,還將內裏的裝修翻新了一遍,並且解除了之前設下的迷魂陣。
樓輕言樂得自在,有歡離在,她的那些小聰明也就暫時派不上用場了。
對於他的實力,樓輕言從來不用懷疑。
自從換了招牌新上了菜品,歡離的生意就比往常好了太多,隻幾日功夫,就將同城的好幾家酒樓比了下去。
歡離哼著小曲端著一盤點心走了進來,笑臉盈盈的在她身邊坐下。
“喲,樓三小姐這幾日是怎麼了,離家出走呢?”歡離將腦袋湊過去笑道。
樓輕言不語,隻是伸手從他手中的盤子裏拿了一塊小點心。
“整日在這窩著,也閑得慌,要不要爺帶你出去走走?”歡離眨著他那狹長的桃花眼說道。
樓輕言別過頭,將點心放入嘴裏。
“將暮樓這幾日來了位紅角,那嗓音和身段都是極好的,每日出場必定是座無虛席,我可是賣了好大的麵子才給你弄來的票呢。”歡離好聲的商量。
“不去。”樓輕言幹脆拒絕,直接潑冷水。
“你這人怎麼這樣無趣。”歡離不悅的將點心重重的放在桌上。
“今日這芙蓉酥有點太過甜膩了,再稍加些蓮子粉,若是在夏季,放入冰裏鎮著,味道還是極好的。”樓輕言將咬了一口的點心捏在手中,因為甜膩而皺起了眉頭。
“知道你嘴刁,這不是因為要伺候您老的一日三餐新換了廚子麼,他們可是我闖南走北的精品私藏,整個雍城的人都跟著你享福,你哪還有這麼多的名堂。”歡離麵上不滿,卻伸出手去,將樓輕言手中未吃完的點心接過來,放入了自己的嘴裏。
樓輕言見怪不怪,終於坐起身,慢慢的伸了個懶腰。
搖搖脖子下了軟塌往窗邊走去,窗戶一開,燦爛的陽光便投射進來,幾日的大晴,屋頂的積雪已經消融,整個大地也隻剩人跡稀少處還殘留著些許雪白。
樓輕言一身暗紅的長旗袍,胸前繡著幾株金色的梅花,襯得她妖媚的臉龐越發白皙,長發隨意的飄散在肩上,迎麵吹來一陣涼風,撩起了她的發絲。
此情此景,讓身後的歡離都看得有點呆了。
樓輕言是他看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
他有將近600年的修為,他遊曆過世界各地,可最終,他還是願意留在她身邊。
其實,說實話,他早已分不清自己對樓輕言是一種什麼感情。
他覺得他愛她,那種愛,無關於她是否愛他,無關於她愛的是誰。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魅力,這種魅力,不是取決於她的美貌或是身材,就光是身上那無人敢拒的強大氣勢,就可以讓人甘於俯首稱臣。
而這樣的人。從來都是寂寞的。
他是這500年來,唯一可懂她寂寞的人。
因為他曾目睹了她的悲劇,也參與了她的人生。
“心情不好就該花錢。”樓輕言突然轉身說道,“我還沒有逛過你們所說的百貨樓呢,今天天氣好,去看看。”
歡離的眼睛裏閃出光亮,“真的?”
“不過沒打算帶你。。”樓輕言直接邁步而去。
“喂,好歹我也願意辛苦當你跟班幫你提東西啊。”歡離噘著嘴跟上去。
“要去也可以。除非你讓我抱著。”樓輕言停下腳步說道。
“抱……”歡離突然想入非非有點臉紅。
“我是說……”樓輕言微微勾起嘴角。
……
歡離窩在樓輕言懷裏,一聲不吭的生著悶氣撅著嘴。
樓輕言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