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濯真人抱著孩子下了馬車,把孩子放下,把他身上的一副扯了扯,看著他,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楚策州。”
“是,阿爹。”的娃娃走路還不穩,就見他踉蹌走到蕭風衾和宋道人麵前,行了一個很規範的禮,“不恨苦地清濯真人楚卿芫之子楚策州見過兩位掌門……”
吐字不是十分清晰,奶聲奶氣得惹人喜愛。
蕭風衾有了外孫之後,對這樣的娃娃毫無抵抗力,見狀喜愛得不得了,手剛伸到一半,就被旁邊一隻大手搶先一步。
宋道人把娃娃抱在懷裏,捏著他的手,滿臉的驚喜:“這不是的落風嗎?哈哈哈,真有趣。你看起來可是比你那個冷著臉不愛話的阿爹討人喜歡啊!”
蕭風衾在一旁落進下石:“嗬嗬,清濯真人都有兒子了,有的人不爭氣,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注定要做孤寡老人的,半夜睡不著,不要敲我的門!”
“我為什麼半夜睡不著,我為什麼要去敲你的門!”宋道人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喜歡五花肉!”
蕭風衾氣哼哼:“那你別抱著別人兒子,羨慕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晚上肯定又要躲在被窩裏哭嘍!”
“我躲在被窩裏哭,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偷窺我啊,”宋道人來了一記大招,“徒弟,過來!”
薛庭竹聞聲忙疾步上前,乖巧行禮:“師父。”
“做我徒弟要如何?”宋道人問道。
“服侍照顧師父終老,生老病死皆由弟子一力承擔。”薛庭竹規規矩矩回答。
宋道人得意地看著蕭風衾:“我有乖徒弟。”
“那是我的兒子,”薛庭竹不甘示弱,又衝自己的外孫招了招手,然後抱在懷裏,“我還有外孫!”
……
兩人皆在對方眼中看到幼稚兩個字。
那邊,蕭千夜破迫不及待地催促著:“清濯真人,楚夫人呢,快讓她下來啊,我好久沒見她了,想念的緊啊!”
似是看破什麼,清濯真人的眼角閃過笑意,柳城隱注意到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卻沒有去提醒自己的妻子。
車簾再次掀開,清濯真人卻是又抱了一個娃娃走了出來。
這次是個女娃娃,眼睛又黑又亮,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閃得蕭千夜都忘記問楚夫人在哪裏了。
因為這個女娃娃和秦寐語長得很像。
“清濯真人……”
蕭千夜臉都白了,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幸好柳城隱就站在她身邊,見狀忙一把扶住她。
“秦寐語……她……不會……又變成……變成……”蕭千夜接受不了的看著那個年紀就相貌出眾的女娃娃,驚訝得出聲。
“這是我的女兒,楚朔辛。”清濯真人淡定地出聲,打破蕭千夜那馬行空的想象。
蕭千夜聞言,長長籲出一口氣,她真的是被秦寐語那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回都倔強以各種形式回來的秦寐語嚇怕了。
她剛剛真以為是秦寐語那個家夥又變成了娃娃。
這定下心細細一看,這個女娃娃是和秦寐語長得像,可又不是很像,那雙眼睛和清濯真人十足十的相像,的奶娃娃,跟個糯米團子一般惹人憐愛,一雙眼睛卻是沉靜深遠。
真和沉靜,嬌嫩和深遠,這個矛盾又貌美的娃娃,真是可愛啊!
蕭千夜把女娃娃接在懷裏,看著她乖巧地窩在她懷裏,更是喜愛得不得了,想起來什麼似的,把孩子往柳城隱懷裏一塞,示意道:“抱去和我們的衡兒玩,快去。”
一眼看破自己妻子打得算盤,柳城隱哭笑不得:“阿夜,他們這麼,你想什麼呢,這次清濯真人回來就不走了,不必這般著急。”
蕭千夜被夫君看破心思,樂嗬嗬笑道:“也是哦。”
正要催促粗楚夫人快下馬車,忽見一個圓形的東西倏地從馬車裏飛出,直直奔向不恨苦地的山之巔。
隨著一聲悶響,隨即飄起黑色的濃煙。
“……炸了哪裏?”有人顫抖著聲音問道。
無人回答,一片死寂。
誰會知道清濯真人攜家眷回來的當,那位楚夫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麵,直接炸了不恨苦地!
眾人臉色難看心情複雜看著那團濃煙,正不知所措隻是,就瞧見濃煙消散,忽然一道白亮的光伴隨著尖銳的聲音再空中綻開,隨即閃現兩把劍和一個酒葫蘆的圖形,閃閃爍爍,經久未散。
眾人:“……”
圖形中的兩把劍一把是青劍,一把是蕭風衾的佩劍,那個酒葫蘆很顯然就是宋道人經常拿在手裏的那個。
不是炸不恨苦地,是放的煙花。
這個煙花還真是讓人終身難忘呢,眾人鬆了一口氣,默默擦掉額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