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燕山將摩青羊囚禁在靈尊居住的那個石洞中,讓程一忠守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摩青羊受了很重的傷,便是讓他逃,他也沒有能力逃掉,何況還有一個實力不在他之下的陳一忠。
莫燕山放心的離開了秘境,出現在了落日城的大街上,穿過熙攘的人群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許多人路人都對他指指點點,顯然他們都知道了摩青羊的事,對他做的事頗不以為然,他眉頭緊鎖,目光呆滯的在思索著如何破掉眼前的困局。路過的弟子與他打招呼,他都沒有看到,隻是怔怔的向前走。
他覺得應該封鎖消息,雖然消息是封鎖不住的,但是采取一些辦法,總可以拖延消息的傳播。摩青一族越遲得到消息,焚音穀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準備,對焚音穀越有利。
他叫住一個路過的弟子,要他通知範天涯帶領幾個弟子,通知穀中弟子和所有的商鋪店主,不準將摩青羊的事泄漏出去,如果查到是誰泄漏給荒靈人的,那焚音穀絕不會客氣。
他做完這件事後,心裏稍稍安了一些,便徑直回到了焚音樓。
焚音穀樓給莫燕山了一間最大的房間,在三層上,足有三百平米。裏麵有修煉的房間,有睡覺的房間,有吃飯的房間,有辦公事的房間,而且都布置的豪華至極。
門口守著兩個地境初期的青衣弟子。
他走到門口,兩個弟子趕忙將兩扇鏤花紅木門打開。
莫燕山走進布置精美闊大的大廳,身後的大門便立刻便被關了起來。
他無心欣賞他的新家,疲憊的走到柔軟的大椅子上,歎了口氣,惆悵的坐了下來。
裏麵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弟子立刻給他泡了杯香茗,端到了他麵前。
女弟子說道:“穀主喝茶!”
莫燕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放下吧,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女弟子識的眼色,做了一個萬福,便退了下去。
莫燕山呆呆的望著豐腴的女弟子退了出去,關上了門。他收回思緒,感覺自己的心好累好累,命運為什麼偏偏攤上這個雞肋的穀主,讓他受盡了磨難,他好想好想放棄,但是一想到跟他的一眾弟子,長老、護法,對他尊敬有加,對他寄以厚望,他便十分不忍心。他知道這次摩青羊的事,比以前遇到的任何情況都要棘手,如果處理不好,不但焚音穀會煙消雲散,連自己的小命也將不保。他和心愛的雅兒還沒有好好享受這人世間的幸福,他真的不想失去這一切。可是麵對摩青一族強大的實力,憑焚音穀現在的實力,勝利的可能性連一成都不到,便是加上羅飛城和莫啟天這兩個隱藏的高手勝率也不會提高多少。俗話說,打不過還逃不掉嗎?如果逃到洪荒大陸裏麵,借摩青一族十個膽,也不敢衝進來。可是他帶領焚音穀一幫子人能逃到哪裏?哪裏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他該怎麼辦。既然己方的實力不足以禦敵,那麼必須借助外力來取勝了。可是借助誰的力量呢,其餘四大門派嗎?想都不用想,這些門派都與焚音穀是敵對關係,如何肯替他們出力。
這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有些惱火,便大怒道:“是誰,我不是說了嗎?我想靜一會兒嗎?”
門外一個甜美的聲音道:“是我,雅兒,連我你也不見了嗎?”
莫燕山立刻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說道:“對不起,進來吧!”
吳雅兒進了,將門關上,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吳雅兒有些發冷的玉手抓住他的手,道:“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什麼事,不是還有我與你一起分擔嗎?都說來吧!”
人在最困難的時候,總希望找到一方避風的港灣。
莫燕山道:“謝謝你,我好累!”說著撲到吳雅兒柔軟的懷中,像一個孩子一樣,壓抑著哭聲啜泣起來。
吳雅兒撫摸著他抖動的後背道:“想哭便哭出來。我自己你為焚音穀所做的一切,你已經盡力了,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左右得了的,你不管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大不了我們死在一起,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