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言哥,我好累,你能不能陪我睡一會兒好嗎?”
她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楊柳,別鬧。我送你……”
司文淵理智清晰,縱然對麵前的女人有意思,也不會放縱自己。伸手推開她,誰知道小女人居然越抱越緊,“靳言哥你別動,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吧。嗚嗚……我知道,我知道你深愛著慕淺不喜歡我……嗚嗚……如果那樣我……我可以選擇退出的。我不會因為給你哥哥捐獻了骨髓就對你道德綁架。嗚嗚……那樣對你不公平。”
聞言,男人身子一僵,皺眉道:“什麼?喜歡慕淺?”
司文淵跟司靳言兩人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很少說話。
對於司靳言的私事更不清楚。
如果不是楊柳這麼說,他可能以為司靳言一直愛著楊柳。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嗚嗚……靳言哥,我……我愛你……”
楊柳抱著他,對著他的唇瓣一吻。
縱然知道司文淵得了癌症,但是醫生說過他的癌症是可以治愈的,所以現在跟司文淵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惡寒。
唇瓣突然的溫熱,司文淵渾身一個激靈,瞪大了雙眸,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甚至連反抗都忘了。
“唔……”
楊柳嚶嚀一聲,複又吻上了他的唇……
這一次,司文淵徹底清醒,直接推開了楊柳,“我送你回房間。”
他起身,抱著楊柳回到了她的房間,而後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因為他突然的氣勢,楊柳有些懼怕,隻能閉著眼睛裝睡。
擦哢——
房間門關上,司文淵站在走廊上,對樓下喚了一聲,“張媽呢?叫家庭醫生過來,楊柳生病了。”
……
司靳言趕到醫院,早已經將楊柳生病的事情拋之腦後,忘得一幹二淨。
在病房裏,司靳言見到慕淺。
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臉上虛弱憔悴,惹人心疼。
他把提著果籃和營養品放下以後,慢慢的走到慕淺的麵前。
扯了扯唇,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靳言,你來了?”
慕淺看著他苦澀一笑,“坐吧。昨天你喝的挺多,現在好點了沒?”
身為病人,現在居然關心一個沒有生病的人。
“你跟大哥的事情我聽說了。這……”
他很想說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但是話到了嘴邊就看見慕淺的臉色稍稍變了變。
司靳言立馬噤聲。
兩人麵麵相覷,沉默片刻,慕淺率先開口,“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
“他們告訴我的。”
這個‘他們’,自然就是錦容和戚言商那幾個兄弟,“你現在好點了嗎?渾身還疼不疼?聽說你昨天傷的很嚴重。”
“很……重?”
慕淺一臉納悶,她分明什麼事兒都沒有,怎麼就被誤傳成很嚴重?
思來想去,覺得一定是昨天衣服上的血跡給人造成了誤解,而顧輕染一定又添油加醋的誇大了事實,才會讓人以為她重傷。
點了點頭,“忍得住,不是很疼。”
雖然現在身上有點疼,但是不及當初在無名島痛苦的十分之一。
那是個沒有人情冷暖的地方,犯了錯就要挨罰。
哪怕成績令人不滿意,也會接受處罰。
總歸,無名島更像是看不見的牢籠,將她關押在裏麵,每天備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