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我扶你起來,我背你,我背著你走。”
楊柳不知道她帶著司靳言能走多遠,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把司靳言留在這兒等著東琨的人過來殺了他。
將手槍放在一旁,用力的扶起司靳言。
天知道,人在極限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兒來的力氣和勇氣,真的將躺在床上的男人背在背上。
纖瘦的身體,背著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每一下都是那麼的吃力,就連起身都好半天才起來。
“白費力氣。”
司靳言輕斥了一聲,“放我下來,再不走,我們誰也走不了。”
他對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
司靳言喜歡慕淺,求而不得,對金錢又無欲無求,可以說是人生之中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為之瘋狂。
除了慕淺之外。
現在,生死攸關之際,他也看的輕。
“司靳言,你給我閉嘴,你落得這步田地就是我害的,我不可能會讓你去死的。”
任何時候,楊柳都不會讓司靳言死。
即便是昨天對司靳言開槍,也是因為司靳言發現了真相,而她不能讓司靳言離開,想要囚禁司靳言一輩子。
隻是結果轉變太大,她自己都猝不及防。
吃力的背著司靳言,將手槍塞進他的手裏,“把這個拿著,防身。”
幸好出門的時候穿的平底鞋,不然的話,楊柳真的一步也走不了。
“啊!”
她緊咬牙關,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嘴裏不停地嘟噥著,“司靳言,你怎麼這麼沉?”
看著那麼瘦,居然死重死重的。
走出小房子,看著外麵的天兒,楊柳知道,山下麵有人在等她。
可是她現在不能下去,隻能朝著另一邊的方向走。
“不能從這兒走。”
司靳言倚靠在楊柳的後背上,雙腿被她緊緊地摟住,疼的鑽心,可是一整個夜晚的痛楚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
氣若遊絲的說道:“如果他們上來發現我們不在,一定會從後麵去追我們。與其走後麵,不如從側麵。”
他理性的分析著。
在危急關頭,司靳言能夠保持腦子清醒,楊柳很崇拜。
但現在不是崇拜的時候,她點頭如搗蒜,“好好好,咱們從側麵走,從側麵走。”
背著司靳言,兩人朝著側麵走。
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腳踩在地上好似灌了鉛,地麵上更像是有水泥黏住了她的腳一樣。
“呼~呼~”
她大口的呼吸著,走著走著,腳下踩住石頭,險些崴了腳,“哎喲……”
身子一趔趄,歪了一下,但又想著後背有司靳言,楊柳硬是讓自己跪在地上,也不敢上司靳言再受傷。
“夠了,放我下來。”
司靳言腦子有些模糊,但也能知道楊柳瘦弱的身體背著自己是多麼的辛苦,“從山上下去,林中荊棘密布,你下不去的……”
“不行,我要走,托著你我也要帶著你離開。”
楊柳有些偏執,真的就背著司靳言,起身慢慢的朝山下走。
一如司靳言所言,荊棘密布的山路,寸步難行,她手扶著樹幹,慢慢的走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摔跤之後讓司靳言在吃受傷。
額頭的汗水密布,不過走了一兩百米,她的汗水就已經浸濕了衣領。
小女人的爆發力很強,司靳言都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