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來了?”
瑟瑟發抖的坐直身體,緊張的雙手緊攥著被褥,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人站在她的麵前,鷹隼般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旋即,一巴掌甩了出去,啪地一聲打在她的臉上。
“啊!”
她一聲尖叫,整個人直接從床上栽倒下去,倒在另一邊,腦袋重重的撞在地板上,很是狼狽。
“起來!”
見到她摔得那樣的慘,男人不僅沒有半點的心疼,反倒是更加的憤怒。
一聲命令,楊柳忍著渾身的痛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麵前,“主子,我……我……”
“你怎麼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男人嗓音低沉,無形之中帶著一股子逼人的壓迫感,嚇得她連呼吸都顯得那麼謹小慎微。
“對……對不起。”
她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
一句話尚未說完,男人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直接將人粗魯的拎了起來,“給我站起來。”
“嘶……唔……”
縱然頭皮被扯得很疼,可楊柳不敢吱聲,更不敢說一聲‘疼’,默默地忍受著。
“我跟你說過,不要動慕淺,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嗯?”
鬆開她的頭發,捏著她的下巴,“我警告過你,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大意。你倒是好,為了司靳言,你不僅傷了慕淺,更搭上了司靳言。楊柳,你說我辛辛苦苦培養你做什麼?為的就是讓你給我添亂的,是嗎?”
他眼眸微眯,眼底蘊藏著殺意。
戾氣十足的男人震懾的楊柳抖若篩糠,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我……我我,我知道錯了,對不起。主子,麻煩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可好?”
原本楊柳對生死早已經看淡。
可上一次,因為自己患了HIV,司靳言不僅沒有嫌棄,反而告訴她,願意帶著她去山區。
這種病的傳染率並不高,隻要避開跟別人共餐,各方麵小心一點就不會傳染。
甚至,如果治療的好,還能活上一二十年也不一定。
她隻希望餘生能夠跟司靳言一起,哪怕就是在山區支教,幫幫那些孩子們,倒也不錯。
至少,算是彌補自己曾經的過失。
“給你一次機會?嗬嗬,說的輕巧。為了培養你,我耗費無數心血,你現在跟我說給你機會,那誰給我機會?”
他大掌卡住她的脖頸,狠狠一捏,隻聽見細微的哢嚓哢嚓聲作響,好似隻要在用力一點點,就能捏斷她的喉嚨似的。
“唔……痛……”
楊柳雙手拍打著他的手,不停地掙紮著,眼看著白皙的臉頰爆紅,她眼珠子不停地翻動著。
男人適才將她丟在床上。
“呼……呼……”
楊柳深深地大吸幾口氣,躺在床上拽著被褥裹緊自己,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
“東琨還讓你做了什麼?”
他開門見山的問。
似乎早就掌握了東琨的蹤跡。
“我……我得了病,他讓我借著自己的病跟司文淵在一起,拉他下水。司文淵身體不好,倘若患病,必死無疑。他說,他說司家隻有兩位公子,司文淵死了便隻剩下司靳言。司靳言無心繼承公司,所以……沒了他兄弟二人,司家等同於沒有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