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慕淺，雋冷的麵龐透著駭人的戾氣，“人，到底在哪兒？”
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慕淺被他那氣惱的樣子逗笑了。
“那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芳柔什麼人？男朋友？仇人？還是上司？”
她一問，男人半晌沒有回答。
繼而又道：“什麼都不是。所以，我沒有理由告訴你。還有，這兒是弗萊爾集團，公司的監控已經拍下了一切，我不僅會呈現到你爺爺麵前，還會發給各大媒體，讓他們看看戚少是多少的囂張！”
分明已經受了傷，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
可見傷勢並不嚴重。
“怎麼，你覺得一直以來我沒動你，是不敢拿你怎麼樣？”
“抱歉，我從來不這麼認為。”
“慕淺，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芳柔，否則我平了你弗萊爾！”
“口氣不小，戚少不妨試試。”
兩人對峙，誰也半絲不讓。
“戚言商，你TM的要敢動我妹一根毫毛，我非要弄死你不可！”
顧輕染抬手擦拭著唇角的血漬，心中怒火燃燒，又氣又怒。
同時覺得自己無能，居然連親妹妹都保護不了。
“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一、二……”
戚言商倒數著數字，三個數沒數完，慕淺便幫他數，“三！我明確告訴你，就算我知道芳柔在哪兒，我也不會告訴你。”
“這是你逼我的！”
戚言商從不屑於跟女人動手，但這一次不同。
他一把揪住慕淺西裝的領口，揚手，一拳朝她臉頰上揮了過去。
慕淺眼眸微眯，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同時快速出手，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唔……”
男人一聲輕呼，疼的咬牙切齒，下意識的鬆開慕淺，捂住了傷口。
等他抬起手時，掌心內已然染上了殷紅血跡。
傷口才包紮的，因為慕淺迅速出拳，蓄足了力道，導致傷口再次出血。
“滾！”
慕淺穩穩立於他的麵前，“我不想再看見你。”
一直欺負芳柔，她著實無法接受。
但慕淺能力有限，不能與之抗衡。
“好，很好。不交人是嗎？慕淺，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他捂著傷口，沉聲說道。
“拭目以待。”
她指了指地上的碎了的電腦顯示器，“我回頭會讓人拿賬單去戚家賠償。慢走，不送！”
“哼！”
戚言商怒火滔天，轉身離開辦公室，關門時許是力道太大，隨著砰地一聲關門聲響，隨之而來整個玻璃門都碎了。
呼啦啦的玻璃渣落地四濺，弄得一片狼藉。
慕淺氣的頭疼，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睜開眼眸時，秘書安然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
她吼了一聲，“去給我換個鐵門！”
盯著地上碎裂的玻璃，著實惱火。
從到弗萊爾集團到現在，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光玻璃門都換了好幾次。
與其再換玻璃門，倒不如直接用更結實的鐵門。
就不信還能碎了不成。
“是，我這就去辦。”
安然鮮少見到慕淺發飆，突然的暴怒，嚇得她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慕淺一腳踢開電腦，回頭看了一眼顧輕染，“不是我說你，戚言商受了重傷，你都不是他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