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跟薄夜兩人用餐後,閑來無事,慕淺上樓在臥室裏休息。
人剛躺下來,就接到顧輕染的電話。
自從半年前顧輕染跟陳湘兩人回到鹽城的嵖岈山老家之後,他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在哪兒呢?”
電話剛剛接通,那段就響起顧輕染的聲音。
“我……”
慕淺目光掃視著房間,思忖了片刻,說道:“我在國外出差呢。”
之所以不跟顧輕染說實話,是擔心被他發現端倪。
“嗬,出差?”
對方輕嗬一聲, 根本不相信慕淺的話。
“嗯,出差。”
“怎麼,連我這個親哥你也打算一直瞞著是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
慕淺心裏咯噔一跳,覺得顧輕染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否則也不會說話語氣那麼奇怪。
“不要以為我人不在海城,那邊發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慕淺,我是你哥,我不希望你什麼事情都瞞著我。”
顧輕染語氣低沉,明顯有些不悅。
事已至此,便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既然你知道了,還來問我幹什麼?”
從以前到現在, 慕淺對墨景琛的事情都有所隱瞞。
顧輕染知道墨景琛身體不好,在治愈病情,卻不知道慕淺日日以血供養。
被她一句質問,電話那端的男人沉默片刻,旋即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人,覺不相信你跟薄夜有染。那麼,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說到底,她是他妹妹,世間最親近的人。
顧輕染自然很擔心。
“什麼什麼情況?我們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的,有什麼不正常的。再說了,我就是那一次喝多了而已,意外,意外。”
為了墨景琛,他願意黑鍋背到底也無所謂。
“意外?嗬嗬嗬,你當我是白癡,還是覺得你三言兩語我就會相信?如果你對薄夜有情,當初也不會對他那麼薄情了。”
“這跟薄不薄情有什麼關係,我都說了,是酒後糊塗了。”
“所以,不是你睡了薄夜,你薄夜趁虛而入,做了小人?”
慕淺:“……”
禍水東引,直接坑了薄夜?
“不是啊,薄夜當時也喝多了。爛醉如泥。”
“是嗎?爛醉如泥還能睡了你?你是不是忘了我就是個男人了。嗯?”
男人如果真的醉到那種地步,絕對不可能跟女人發生關係。
如此一來,隻能說明慕淺的話絕對有問題。
要麼,她剛才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要麼就是被薄夜給輕薄了。
但聽著慕淺現在說話隨意的態度,倒不像是被輕薄了,而是在刻意隱瞞什麼。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啊?馬上?”
慕淺驚呆了,噌地一下子坐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頭發,“你現在在哪兒?”
“弗萊爾。”
“弗萊爾?你……那個你……嘟嘟嘟……”
慕淺的話還沒說完,顧輕染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看著掛斷的手機,無言以對的看著天花板。
搞什麼?
怎麼回海城也不說一聲?
她隱約間覺得顧輕染如果真的過來指定會給薄夜惹麻煩。
一直以來,她足夠麻煩薄夜的,這一次慕淺不想在給薄夜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