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自認為不了解墨雲敬,但此刻她才發現當真一點都不了解墨雲敬。
聽著他怒懟上官鳳敏的那些話,無意之中把她跟上官睿之間的那些勾當都公之於眾,能把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搬到台麵上來說,可想而知,他們根本不是在做戲。
如果是做戲,完全沒道理。
畢竟現在墨景琛是安全的,她同樣安全。
所以,墨雲敬和上官雲渺到底是怎樣的兩個人?
慕淺腦子裏回蕩著剛才墨雲敬說的那句話,說他之所以帶慕淺回到隱族不僅僅是為了隱族,還有隱族千千萬萬的平民百姓。
如若……他真的是為了隱族人的安危著想,慕淺覺得,他跟上官雲渺著實令人欽佩。
可縱然如此,也不該拿她的未來做代價。
“嘶……太放肆……疼……”
上官睿怒斥了一聲,看著腿上正在流血的血洞,臉色微微泛白,忍不住輕呼一聲,“都是一群廢物,竟然一個都能沒能進來!”
他原本在隱族大殿的密室內還安排了人,外麵也安排了人。
可誰能知道外麵的人被擋在外麵,裏麵安排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出來。
身為隱族的族長和右使,兩個人身居高位,卻被慕淺夫婦和墨雲敬夫婦給反殺。
今天可以說是恥辱,無比恥辱的一天,將會釘在恥辱柱一輩子。
本就血流不止的上官睿隻覺得顏麵掃地,讓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他氣的怒火中燒,忍不住喉嚨一陣翻湧,緊接著喉嚨溢出一股子腥甜。
他清晰的嚐到了唇腔裏有血液溢出,但生生的憋回去了。
最後……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
“上官睿?上官睿?”
上官鳳敏扶著上官睿,被他突然的反應嚇得不輕。
昏迷過去的上官睿倒在上官鳳敏的懷中,嘴角慢慢溢出了殷紅色血液,十分恐怖駭人。
“來人啊,來人!”
上官鳳敏對著外麵喊了幾聲,奈何她的人都被困在外人,令她一時無力回天。
眾人呆在密室裏,又經過漫長的兩個多小時,才徹底清除了墨景琛體內的蠱毒。
慕淺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蠱毒被撐的甚至圓滾滾的,晶瑩透亮,幾乎在飽一點就能爆了似的。
“這就好了嗎?”
她站在台下看著躺在玉石床上的墨景琛,憂心忡忡。
“去看看吧。”
站在慕淺身旁的墨雲敬對她說道。
很溫柔的語氣,讓慕淺心頭一暖,但她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上了台階,站在玉石床旁邊,看著昏厥不醒的墨景琛麵色蒼白如紙,不免有些擔憂,“他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還沒有醒過來?”
詢問著上官雲渺。
一直了吹塤的上官雲渺體力和精力耗損極大,“蠱毒損傷……”
她開口說話,但剛剛隻說了幾個字,隻見著她甚至晃了晃,人朝後麵倒了過去。
“渺兒?”
墨雲敬眼疾手快的上前,快穩準的接住從台上倒下來的上官雲渺,“渺兒,渺兒,你怎麼樣?”
吹塤持續幾個小時,極大的損傷了上官雲渺的嗓子,以至於她連開口說話都沙啞的如同老公鴨,聲音混雜不清,但又沙啞的嚇人。
他能這麼賣力的救墨景琛,累的直覺昏厥過去,慕淺心裏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