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走向邢文旭,看著他的臉不禁有些熟悉。
“那什麼,你怎麼知道找蘇染的母親過來的?”
邢文旭看著她大大的眼睛,嘴角緩緩勾起。
“你不是對很多人說要找真愛嗎?”
“是呀?這和真愛有什麼關係?”
“其實愛,不一定都是愛情,親情中的母愛應該也算是真愛不是嗎?”
邢文旭伸出手,摸了摸她頭上的金步搖,他記得這還是他親自給她戴上的。
“原來是這樣,我隻懂愛欲,卻忘了世界上還有親情。”三三說著話,腦海中浮現出於虎模糊的臉。
她緊緊地攥著手,心口就像是被什麼撥亂了一下。
奇怪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薇薇,這是叔叔專門給你買的糖,你表哥他們都沒有的吃,全部給你。
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以後,薇薇一定要常來看看外婆,外婆會很想你的。
三三捂著頭,眼中泛起一絲水霧,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滾落。
她伸出手,看著晶瑩剔透的淚花,眼中滿是詫異。
“我怎麼也會流淚?”
“愛一個,念一個人都會流淚,相比而言鬼魂的眼淚更是珍貴,他們隻有遇到觸動最深的事時,才會掉淚!”
邢文旭看著她,把她緩緩抱在懷中。
“你想起那麼多人,可卻為什麼獨獨沒能想起我?”
“我的心像是針紮一樣,好疼?”
三三雙手覆蓋上邢文旭的腰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麵。
好多幅奇怪地畫麵閃現在腦海之中,快樂的悲傷的……
“你若真不想記起,我不逼你!”邢文旭說著話,聲音哽咽!
“我和你回去吧!”三三淡淡說道,她心裏有著某種東西,難以割舍。
昏暗的別墅內,隻有幾根鮮紅的蠟燭燃著。
任欣怡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長發披肩,一雙丹鳳眼,丹紅的唇,微微一笑都能攝人心魂。
她細眉輕挑,拿著桃木梳,一下下的梳著頭發。
我生的這麼好看,為什麼要有殘疾?
她牙根緊咬,狠狠地把梳子朝著桌子上一拍,一腳踢在桌角處。
“啊!”她疼地大叫一聲。
“怎麼了?你沒事吧?”莫名聽到任欣怡的聲音趕緊從樓下上來。
不知道為什麼別墅突然停電了,他正準備去下麵看看。
“我剛才點蠟燭的時候,不小心腳碰到桌角,好痛!”任欣怡緊皺著眉頭說道。
莫名趕緊蹲下身,伸出手查看任欣怡的傷口,隻見外麵的一大塊皮肉都被磕破了,鮮血直流。
“我去找找有沒有醫藥箱,你等我!”
“好!”
任欣怡看著莫名急匆匆地出門,嘴角勾起一絲滲人的幅度。
她強忍住腿上的疼痛,轉過身子,冰冷的眼看著躺在床上的於薇。
“我就不信你每次都可以好命!”她說完嘴角上揚,一雙眼睛瞪著布滿了猩紅地血絲。
隨後,她從手袖子裏麵拿出一把匕首,抽出來,鋒利的刀刃泛著寒光。
“上次直接把你悶死好像都太便宜你了,我想了想還不如用刀把你殺了,然後再劃上幾道口子才解恨!”任欣怡拿著匕首上麵倒影出她那張嬌美的臉,不過那臉卻像是從地獄而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