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山心中略微失望,繼續道:“莫非鄭兄對那血月狂珠一點都不知嗎?”
“這顆靈珠既然是血月狂珠,想必也是帶著猩紅的血氣之力,除了它本身就是一顆血紅色的珠子之外,老朽對此珠的了解倒真是一無所知了。”鄭華搖了搖頭,悵然一語。
原來是一顆血紅色的靈珠,那豈不是跟自己找到白色靈珠完全不一樣,蘇元山心中一凜,若有所思道:“這顆血月狂珠這麼厲害,看來一定是附近幾大宗門中最為厲害的靈珠了吧。”
“那可不一定。”老者鄭華不假思索,道:“皇極宗巫泊長老手中的那顆靈珠也相當厲害,而且老朽聽說,這顆靈珠似乎還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蘇元山心頭一振,不由喜道:“不知這靈珠是怎樣的?”
“是一顆乳白色的靈珠,此珠古怪之極,在其表麵還散發著縷縷白色靈氣,更有著非比尋常的威力。”
莫非真的是自己要找的哪一顆不成?聽到鄭華所說的跟白色靈珠如出一轍,蘇元山頓時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卻還是強行鎮定下心神,問道:“方才聽鄭兄說這白色靈珠不止一個,莫非鄭兄還見到過跟它一模一樣的靈珠不成?”
“並沒有,當年見過那顆靈珠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
蘇元山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此事還得從數十年前說起。”鄭華沉吟一聲,繼續道:“聽聞數十年前天州南域那邊有一個宗門因為得罪了某位強者而被滅門,除了一位年輕的長老帶著一個女子死裏逃生外,那天整個宗門裏麵的人都未能幸免於難,而那位年輕的長老正是憑借這顆白色靈珠從那強者手中逃脫。”
一男一女?仿佛想起了什麼,蘇元山神色莫名,道:“不知後來怎麼樣了?”
“那強者屠戮宗門後消耗了不少靈力,而那位年輕長老憑借自身實力再加上靈珠的幫助,帶著那個女子被追殺了十天十夜。”
話音剛落,鄭華繼續道:“聽說女子是那個年輕長老八拜之交的妻子,逃跑後始終沒有放棄那女子,否則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脫離了那強者的追殺了。”
“隻是他們後麵到底死沒死老朽也不得而知,一切都是聽那宗門外麵回來的弟子說的,據說那個年輕長老一心修煉,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自此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他們和靈珠的下落,就連那位屠戮宗門的強者,後來也似乎被別的強者所殺,誒,蘇老弟,你怎麼了?”老者鄭華詫異道。
此時蘇元山眼眶微紅,早已是莫名的神色,聽到這一問,蘇元山深吸了口氣,不由道:“沒什麼,蘇某隻是感懷身世,一時有感而發罷了。”
“想不到蘇老弟還有類似這樣的經曆,這次好不容易從血羅島回來,不如就在老朽峰上小住幾日,到時候老朽帶蘇老弟賞玩一番。”
蘇元山驀然點頭,沒有繼續多說,告別了老者鄭華,獨自一人來到了一處無人之地,卻是百感交集了起來。
方才鄭華所說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很有可能就是說他自己了,數十年前的事,擁有一顆白色靈珠,又是帶著一個女子逃跑十天十夜,這一切實在太吻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