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曹宇鴻手裏握著一張報紙急三火四得從辦公室外麵躥了進來,他撲倒在林衛東的辦公桌上,大聲得喊,“老大!報紙!報紙!不好了。”
“不好了?什麼不好了?”林衛東一邊從曹宇鴻的手裏接過了報紙,一邊問,“中國把珍珠港炸了?”
“沒有!”曹宇鴻擺著手回答,“沒炸!張……張教授……”
“著名腦外科醫生張治明教授因腦動脈瘤住院……”林衛東看著報紙上的標題,他大聲讀出了上麵的話,“怎麼回兒事?在哪兒?怎麼回兒事?”說完這話,林衛東又看了一遍報紙,“怎麼回兒事?我上周去看師傅,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象就是前兩天的事兒。”曹宇鴻這回兒稍稍緩了口氣過來,“老大,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去看看他啊?”
“去!肯定去。”林衛東說著,就從椅子上抓起了自己的外套。
“我也去!”坐在林衛東對麵的李妍琰也站起身,“你帶我一個!”
“行!走,一起去。”林衛東說完這話,他帶了李妍琰和曹宇鴻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在楚南大學的附屬醫院裏,張治明躺在了病床上。他看著急匆匆趕來的林衛東,他的臉上露出了笑,“衛東啊,還是咱爺倆有緣分啊。我還能見上你一麵。”
“師傅,您怎麼樣了?您怎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林衛東跪在張治明的病床前哭泣著說,“見上一麵?為什麼是見上一麵?您的身體不是一相很強壯的嗎?”
“老嘍!”張治明笑著回答了林衛東的話,“其實啊!我這是老毛病了。隻是你們都不知道罷了。”說到這裏,張治明把目光轉向林衛東,“好啦!我在死前能夠看到你也算瞑目了。”
“師傅!我會救你的。不就是個動脈瘤嗎?我來做!我主刀,不會有問題的。”林衛東激動地說。
“不用了!”張治明說完,他擺了擺手,“都四年了。你去美國不久,我就發現我的身體有異常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我是動脈瘤。”
“那……那您為什麼不手術?”林衛東驚愕地問。
“嗬嗬!我可不想讓他們把我割成傻子。”張治明說完這話,他的臉上已經帶了笑,“我這個瘤子長的位置不好!沒法兒手術。”說到這裏,張治明敲打了敲打自己的腦袋,“它長在下麵。外麵都被腦組織包著呐。”
“師傅就算這樣,我也有辦法。”林衛東明白張治明的意思。這次手術的難度要超過以往的任何一次。張治明的片子,林衛東已經看過了。張治明腦袋裏的瘤子生長的位置靠近邏輯思維區,而且它是沿著動脈壁向內向外同時生長,如此一來,它的瘤體已經有很大一部分直接紮入了腦組織。若是采用手術剝離,那很有可能會產生嚴重的後遺症。而張治明自己一直拒絕手術的原因也在於此。他知道無論手術成功與否,自己變成傻子的可能都有80%。雖然現在林衛東回到了自己身邊,就算由林衛東親自主刀來做手術,這種可能性還有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