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武王有何事,竟一大清早便跑來本宮這慧蘭殿坐客,當真是稀客啊。”
一入涼亭,林輕染便讓人將茶端上來,打量了武王一眼,坦然自若地坐在他的對麵,看著滿池荷花。
今日的武王,看起來虎虎生威,林輕染以為,是昨天在莫婉麗那一道妙曼的身子上,嚐到了不少的甜頭。
“嗬嗬,慧妃娘娘哪裏的話?本王這不是聽說,慧妃娘娘最近遇事不順,狀況連連,連腿兒都受了點傷……”
武王拉長尾音,將視線放在林輕染那雙無力的腿上,垂涎地笑了笑,繼續道:“本王便趁著今日進宮一趟,過來給慧妃娘娘請個安,順便帶點好東西過來。”
說著,武王打了個手勢,身後的侍衛雙周捧著一個做工精致的木盒子,輕放在了石桌麵上。
林輕染瞥了一眼,也不知道這五萬幹的什麼心思,抿唇笑著道:“武王由此好意,本宮心靈便是,如此厚重之禮,倒是……”
“娘娘還未看,怎知此禮厚重?”武王笑著截斷林輕染的話。
說著,他抬手將盒子輕輕打開,頓時,一股濃烈的藥香味,便彌漫在四周的空氣中。
“這藥啊,對於娘娘這腿上的小傷有著極大的療效,慧妃娘娘可不要拒絕本王。”
武王說著,親自將那東西拿起來,送到林輕染的麵前,臉上帶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她。
林輕染心裏警惕,也不屑去接受這猥瑣好色的男人的東西,但是明麵上,他還是有著不低的身份,眼下話都說的這麼白,林輕染不好直接拒絕。
問著那股濃鬱的藥香味,林輕染也是不由覺得神清氣爽,警惕著,笑著將那藥接下,“那邊本宮便多謝武王了。”
柔柔的指腹,不小心觸碰到他那隻長滿了繭的手掌,令的林輕染渾身一抖,雞皮疙瘩全部怕了起來,趕緊將手給收回。
武王感受著那抹餘韻,渾身一顫,眼底的炙熱一閃而過。
林輕染還以為他是單純來送藥,卻不料,他在臨走前,回頭眼帶笑意地看著她,說了一句話,讓的林輕染心下一寒。
“慧妃娘娘,夜路不好走,何況您身子骨弱,下次走夜路,可千萬要小心了,莫要虧了身子才好啊……本王可是會心疼死。”
林輕染看著武王遠遠離去的背影,幾個呼吸間平複下內心的洶湧海浪,眯著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藥物。
武王……知道了?
那她,也拿他沒轍了。
林輕染仔細回想著武王麵對著她時的模樣,他似乎沒有要下殺手的意思,今日接著送藥的名頭,說了一堆廢話,實則重點卻是最後那句話。
武王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什麼呢?
林輕染笑了笑,聞了聞手裏藥物的香味,回頭將她遞給青梅,道:“丟了罷。”
將武王送來的東西給丟掉後,林輕染看著滿池粉紅色的荷花,心情也是一番舒爽。
隻是,一不小心,想到了昨日在和青梅逃命時的情景。
在死亡的威逼下,雙腿的不便,帶給她的困擾可不小!
如果當時不是聞天鳴正好敢到,或許她和青梅很有可能,當晚就那麼去了。
念及此,林輕染錘了錘麻木得毫無知覺的腿,試著按了幾下,心裏響起了太醫但是說的原話。
“慧妃娘娘這腿,基本上廢了八成,但若是想要重新站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持續吃藥,多多活動,試著起來走動,若是運氣好,又有毅力的話,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好。
林輕染想了想,任由雙腿這麼飛著也不是辦法,以後她的人生總不能都坐在椅子上任由人伺候著,人總有不便的時候,就像昨天遇到的情況一樣。
所以,她要重新站起來!
“來,我們去找一塊寬敞幹淨的地兒,本宮要重新站起來!”
林輕染招手將青梅掉了過來,帶著幾個宮女,便在慧蘭殿內尋了一處陰涼的地兒停下來。
“小姐,您這是想要讓腿好起來嗎?難度不小呢。”青梅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說著。
實際上,她是吸納過說,吃的苦頭會不小,那是太醫說過的話。
林輕染明白,自信地笑了笑,朝著精美點點頭,道:“我知道,無論多困難,這都是我必須經曆的。我總不能一輩子都讓你待在我的身邊伺候我吧,你總得嫁人。”
林輕染無所謂地說著,哪知青梅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狐狸,頓時不滿了起來。
“奴婢不嫁人,一輩子跟在小姐的身邊,當一輩子老姑娘也罷了!”
林輕染扭頭,白了她一眼,見她撅著小嘴,一臉執拗,隻能在心底無奈的歎口氣,不跟她多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