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從小哪裏受過這樣的羞辱,林輕染現在就算是一個廢人了,還是如此的得寵。
她林嬌嬌從不覺得自己那裏比林輕染差,無論是長相還是出身,可是林輕染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皇上的寵愛,如今還這般羞辱自己,全然不顧姐妹情分。
她知道林輕染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不過是說當時林輕染那個孩子流產的事情。
聽林輕染的意思她早就知道孩子流產和自己有關,如今不過是在警告她罷了。
林嬌嬌走出慧蘭院,貼身宮女小竹看著失魂落魄的主子,連忙上去攙扶。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林嬌嬌深吸一口氣,狠狠地說道:“林輕染這個賤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羞辱我,一個妾室生的下賤坯子竟然如此與我說話……”
小竹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不過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嬌嬪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娘娘……”
小竹攙扶著嬌嬪走在路上,嬌嬪說道:“你去通知外麵的人,準備好我要的東西,隨時準備行動。”
林輕染在進了寢宮以後並沒有睡著,隻是躺在窗戶旁邊的軟榻上,聽著小蘭在說林嬌嬌出了宮門口的事情。
“娘娘,嬌嬪剛才在外麵說……她說了不少大不敬的話……”小蘭不知道怎麼去轉述這些話,隻能找了個委婉點詞句說道。
林輕染自然之道林嬌嬌能說出什麼話,她一邊看著手上的丹蔻一邊說道:“無非是說本宮是賤人之類的話,這話她在林府的時候也是沒少背著我說。”
林輕染也不在乎,因為就如她自己說的一樣,在林府的時候,林嬌嬌表麵上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可是背地裏卻說自己是個下賤坯子和自己娘親一樣。
這樣的話她原本是不知道的,奈何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人要是做戲坐久了就不願意在做戲了。
小蘭沒想到慧妃不但不生氣,反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娘娘,嬌嬪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您若是將這件事告訴給皇上,那皇上一定會幫您出這口惡氣的。”
林輕染笑著搖頭,覺得小蘭雖然和她一起在這深宮之中謀生,可是卻不見心計。
“你這孩子,她原本說的也沒錯,我娘不過是我爹的一房小妾,不過我娘長得貌美,心地好,可就是出身在煙花巷,到底也不是什麼好出身。所以她說我是下賤坯子確實沒錯,在她眼裏我怎麼也是不能和她的出身相比的。不過如今她在我之下,她卻比我更下賤,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小蘭到底是沒有聽懂林輕染說的話,哪有人說自己下賤的,更何況林輕染是皇上最寵愛的慧妃,是有可能坐上皇後之位的娘娘。
林輕染看著小蘭呆呆的樣子說道:“別人說你下賤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自輕自賤,更不能讓別人有機會將自己踩在腳下,如今是我將嬌嬪踩在腳下,這才是最重要的。”
林輕染坐起身子,拿過剛才修剪下來的一隻蘭花說道:“你去將這隻花交給聰兒,就說一切照舊。”
隨後小蘭消失不見,隻剩下林輕染一人。
慧蘭院平時宮女很少,也隻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找兩個宮女服侍。
林輕染覺得自己的雙腿似乎比之前好很多,看樣子不過幾日,便能恢複得很好。
如今後宮之中再一次傳出皇上要廢後另立新後,那麼這又將是一場爭鬥。
林嬌嬌如今看準了皇後被禁足,能夠得寵的機會越來越少,想要要回孩子。如今被自己拒絕怕是會再有計策。
不如就將林嬌嬌和皇後兩個人放在一起,隻要兩人相鬥,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不管是林嬌嬌贏了還是皇後贏了,這對她來說都是好事一件。
當日她和林聰約定,若是有一日自己將一隻蘭花交給他,那邊是讓林聰去準備好所需的細作,這些細作埋伏在城中那個大臣的家裏。
一旦有所需要就會被激活,到時候就能利用這些細作,將莫家的勢力一網打盡,再無後顧之憂。
皇後這一次就算是能後被放出自己的寢宮,也絲毫掀不起什麼大風浪,隻要將莫家的勢力通過這一次皇後的事情引出來,她就有把握和聞天鳴一起將這些勢力一網打盡,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