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栗被方少辰那樣剝了臉麵,又被方母那樣羞辱,卻不甘願知難而退,反而徹底安安分分地在方少辰的別墅裏住了下來。
楠竹覺得近日的氣氛奇怪到了一個頂點,以往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麵的方少辰幾乎是天天準時回家,即使兩個人之間一言不發,但卻幾乎是每天都一起吃的晚飯。
楠竹試圖推遲自己吃晚飯的時間,但下樓的時候總能看到方少辰也跟著下來,她不好當麵回房,隻好在餐桌上坐下。
接著是蒼栗,消失了一個星期,也像是紮根在了別墅,幾乎連門都不出。
楠竹靜默地等著晚飯端來,一邊忍不住打量著餐桌上的場景,蒼栗方少辰方母,三個平時都難見一麵的人,此刻都靜靜地坐在餐桌前。
“楠竹,聽說楠氏,現在是少辰哥哥在管理?”蒼栗突然出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場麵。
明白蒼栗又要刁難自己,楠竹如實點頭,平靜地回應:“是啊,這關你什麼事?”
“嗤,當著我的麵說不稀罕少辰哥哥,轉頭就讓人家給你管公司去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啊?一邊說不喜歡不喜歡的,另一邊又麻煩別人?”
蒼栗在方母方少辰麵前維持著嬌貴天真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犀利地讓人難接。
楠竹側目望向知情的兩人,方母隻裝作沒聽到,眉目放鬆,壓根沒看他們。楠竹一點也不奇怪她的反應,隻心裏略帶期盼地看著方少辰,誰知道他看著手上的財經雜誌,一聲不吭。
失望地收回目光,對麵的蒼栗挑釁地笑了笑:“楠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楠竹冷淡地說道:“我自然沒有白讓別人幫忙,你既不是楠氏的人,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不覺得自己太多管閑事了嗎?好奇心,可是能害死貓的。”
蒼栗笑容一僵,小心翼翼地看著方少辰的反應,見他不聞不問,心裏也大膽起來,不依不饒地借著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過,少辰和你沒關係嗎?你當時可不是這種表現的,你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近,都可以拜托別人幫你管公司了,不知道少辰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嗎?”
楠竹確實不知道,她每天吃過晚飯就散步,散完步便回房睡覺,哪裏回去關心方少辰什麼時候睡覺,她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蒼栗看著楠竹不接話,反而更加得意,裝模作樣地歎息道:“少辰哥哥,你這又是何必,做的那麼辛苦,誰知道別人在背後怎麼看你的,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腸胃也不好……”
“我兒子每天盡心盡力地給別人工作,看得我這個當媽的心疼的不行,哪裏知道有些人,和白眼狼一樣,也不知道問兩句,唉,這是何必呢。”
方母突然開了口,話中帶刺地諷刺著楠竹。
蒼栗自然是笑的更加得意了,她早就想清楚了,如果她不能得到方母承認,那楠竹這種刺頭一般的女人,又沒有背景,方母更加不能忍讓了。
明明講的都是關於自己的,方少辰卻冷漠地好像聽不到,飯菜一上齊,自顧自地先吃了起來,三個女人悻悻地住了口,餐桌上又靜的隻剩下吃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