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士又開始大笑起來。
“三清，竟然還真有人信？”
“就是，這年頭，誰有錢誰說了算，錢才是信仰。”
兩人說著，而另一人，則鄒緊眉頭，不吭聲。
方易眯起眼睛，望著二人。
兩人似乎感覺到了一陣陣壓力，紛紛收斂了笑容，望著方易，“怎麼，你生氣了？”
方易笑著：“貧道日誦清靜經，不會輕易生氣，除非忍不住。”
“喲，誦經有什麼用，就算你天天誦經，也不會有人去你那個小破觀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清心觀，就那個窮山溝裏的小破廟？”一人恍然，又道：“可我聽說，裏麵而道老道士不是死翹翹了麼？”
“我聽師傅老人家說過，那個老道士之前還去我們昌鶴觀找觀主，也不知道做什麼，最後被我們觀主打發走了，連晚飯都沒給他吃上一口。”
方易盯著兩人，目中閃過殺意。
“兩外道兄，我清心觀並未得罪你們，你們為何這般譏諷嘲弄？”
年輕姑娘看著他們，忽然道：“小道士，你傻啊，他們是昌鶴觀的人。”
“什麼意思？”方易十分不解，“難道昌鶴觀的人，就能這麼說話了？”
“誰不曉得，現在昌鶴觀香火鼎盛，就連周圍的幾個寺廟都比不過，至於原因，你知道為什麼麼？”
“為什麼？”
“有錢唄。昌鶴觀有個大金主，每逢節日，都會舉辦法會，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自然也就火起來了。”
方易聽著，忍不住道：“還能這樣？”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道門想要有出路，就必須走上商業化道路，我們昌鶴觀能有今天，就是路子走對了。”
“那你們一天有多少時間誦讀經文？”
“經文？什麼經文？”兩人一愣，不明所以。
方易一陣無語，望向一直不說話的道士。
“早晚課，加起來不到半小時。”一直沉默的道士如是說道，顯然，他已經算是比較認真的那一個。
方易索性不再過問，望向道士手裏的信靈香，道：“道兄，你手裏的信靈香，能不能轉賣給我，不用太多，隻要一把。”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兩位師弟，你們說呢？”
“師兄，我覺得可以賣，不過這錢……得三倍。”
“三倍？會不會太多？”道士有些擔心。
方易問：“敢問，三倍是多少？”
“一百五。”年輕姑娘插了一句。
“一百五……”方易猶豫起來，核算一番，“好，我買了。”
方易無奈，這錢必須出。
兩人拿了錢，果真給了方易一把信靈香。
隨後，他們三人望著方易，指指點點地走了。
“小師傅，你傻啊，花一百五，就隻買了這麼點？”
方易笑了笑，朝著年輕姑娘行了一禮，道：“貧道還沒感謝姑娘。”
“感謝我什麼？”
“要不是你，可不單一百五了。”
“你是說，他們還能要的更高？”
方易含笑，默默點頭。
“你倒是有些機智。誒，你剛才說，你叫方易？”
“是。您問這作甚？”
“我認識一個同學，他跟我提過清心觀的方易小道長，他說的是不是就是你？”
“你同學？”
“南宮雅，記得不？”
“南宮齋主，記得。”
“不過，你跟她描述的有些不一樣。”
方易輕笑，輕聲問道：“有何不一樣？”